蘇姨娘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跟江昭月過不去了。
江昭月跟侯夫人,不知道多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是她們,算計著將她弄進了這侯府為賤妾。
她們千方百計的想看她慘死。
通敵叛國,那可是凌遲的重罪。
凌遲那樣的酷刑,想想就覺得疼,她不想受啊!
“侯爺,我真的不是探子,我小時候救了一個西洋人,那個西洋人教我西洋話的!”
長寧侯當然知道蘇姨娘不可能是什麼西洋探子。
蘇姨娘現在是這裡唯一一個能說西洋文,與西洋人溝通的人,說不定還是京都唯一一個,保不齊能成為他翻身的一張牌。
長寧侯大聲道:“夠了,她一個姨娘,能是什麼探子?”
“她會西洋文,是我大雍朝不可多得的人才。”
“除了她,整個京都,還有誰能聽懂西洋人說的話?”
“是你?還是江昭月?”
蘇姨娘驕傲的抬起下巴,露出潔白修長的頸部。
“侯爺,妾身只是略懂一點,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本事。”
江昭月聽著蘇姨娘語氣中快要溢位來的得意,不由冷笑。
“起、吃。”阿利克斯給江昭月夾了一塊牛肉,說著含糊不清的東方語言。
“謝謝。”江昭月笑道。
她看著阿利克斯絕美的容顏,湛藍的眼睛,心中突然萌生一個想法。
她可以讓阿利克斯去女學做西洋文夫子啊。
而且,在她看來,小娃娃學洋文應該比他們這些大人快多了。
人生來不就是一張白紙麼?
他們之所以會說話,都是聽別人說學的,那女學的孩子們學個洋文應該很容易吧?
這些娃娃們學會了西洋文,還有蘇姨娘母女什麼事兒?
且她自己,也要學習一點西洋文,不說多好,至少要能聽懂別人說什麼吧。
阿利克斯認為這一頓吃得特別開心,與這位美麗的黑眸東方少女也聊得特別開心。
接風洗塵後,沈令安便要帶著阿利克斯去沈府安頓了。
“舅舅,我還想跟阿利克斯公子多聊聊,我去舅舅家住幾天,舅舅不會不歡迎月兒吧?”
江昭月看著沈令安,眨眨眼睛。
她還有事情要問舅舅呢,這侯府里人多眼雜,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沈令安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儒雅笑容。
“月兒能來,舅舅再高興不過了,舅舅也想跟月兒多說說話。”
蘇姨娘滿眼不屑,江昭月說什麼與阿利克斯多聊聊。
江昭月一句英語不會,還想跟阿利克斯聊天?
大言不慚。
她看看江昭月和沈令安,欲言又止的開了口。
“侯爺,沈府也沒個女眷,都是外男,二小姐去住沈府,傳出去了對二小姐的名聲不好吧?”
侯夫人冷冷看著蘇姨娘。
“沈府是她親外祖家,如何去不得了?蘇姨娘這規矩禮儀,怕是還得再學學。”
蘇姨娘一聽到學規矩,立馬閉上了嘴。
江玉凝聽說府中來了個西洋人,還是貴客,江昭月已經眼巴巴的跟著那西洋貴客到沈府去了,急的紅了眼眶。
她撕扯著手中帕子。
“明明我才是那個會英語的人,與西洋貴客交朋友的應該是我。”
要不是侯夫人跟江昭月把孃親設計進了侯府,她怎會受制於人,日日在房中待著,不敢出去見人?
她要是能出去,一定能與西洋貴客相談甚歡,交上好朋友。
這些時日,孃親已傳訊息告訴她,江昭月母女肯定已經發現她們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