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心疼地說道:“我可憐的凝兒,你方才又暈了,月兒說是急火攻心,淤血聚集,讓月兒給你放出淤血,可好?”
江玉凝瞥見江昭月狡黠的笑,與她手中閃閃發光的銀針,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不、不必勞煩二妹妹,我慢慢養著就是了,我最怕疼了,銀針刺穴,我受不了的。”
喬姨娘被兩個力大的婆子五花大綁著押了進來。
昨日才目睹了丫鬟瓊兒被杖斃,一夜都沒有睡好。
今日才用過早膳就聽說夫人要杖責她五十大板,五十大板,這是要要了她的命啊!
她是欲哭無淚,她只是聽吩咐行事,她就是個小人物啊!
“夫人!夫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啊!”
侯夫人站起身來,拿出侯府主母的威嚴,用下巴瞧著跪在地上的通房賤妾。
“一個刷馬桶的賤婢,竟也敢爬侯爺的床,還生下了侯爺的孩子,還敢調換主母的親生孩兒!”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夠你死上一百次的?!”
“容你活到今日,已是本夫人的仁慈!”
“拖出去!重責五十大板!給我狠狠地打!”
喬姨娘將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大小姐身上,大聲哀求道:“大小姐!救命啊!救救奴婢!奴婢是您的親孃啊!您不能見死不救!”
押人的兩個婆子還沒吃到第一手的瓜,聽見這話不由多瞧了大小姐兩眼,大小姐還真是喬姨娘生的。
什麼苛待侯府小姐,只不過是處死喬姨娘的藉口,喬姨娘混淆侯府血脈,的確死有餘辜。
江玉凝面對喬姨娘的求救,不慌不亂,反而楚楚可憐地質問喬姨娘。
“喬姨娘,你究竟為何要調換我的身份?庶女便庶女,我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並不在乎身份啊......”
“我也想為你求情,可母親對我的養恩大於天,我若違背母親的命令為你求情,便是不孝......”
江玉凝一副悲天憫人,很捨不得喬姨娘,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喬姨娘當然再清楚不過江玉凝是什麼貨色,她忽然就笑了,笑得癲狂。
反正,也要死了。
“哈哈哈!大小姐!你好狠的心啊,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為你保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為你養廢了江昭月,你竟然這麼對我!”
侯夫人聽到這話臉色一陣陣的難看。
果然啊,她的親生女兒,已經被一個賤妾刻意養廢了。
“休得猖狂!給我拉出去!狠狠地打!”
喬姨娘到底是不想死的,誰會想死呢?只要有一絲希望,都會奮力掙扎,求那一線生機。
“江昭月!江昭月!你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快為我求情,為我求情啊!”
“江昭月!我們母女十幾年的感情啊,你就這樣看著我被打死嗎?!”
“江昭月你個白眼兒狼!早知道當初直接扔糞坑裡溺死!白把你養這麼大!”
“......”
喬姨娘在掙扎中被拉出了芙蓉閣,她叫罵的聲音漸漸遠去。
江昭月聽到喬姨娘這些話,並無怒色,眸中,是波瀾不驚。
喬姨娘,一個該死的人。
上一世,她真心將喬姨娘當作自己的娘,可喬姨娘對她,只有欺騙與愚弄!
憑什麼她江昭月要受盡凌辱慘死,像喬姨娘這樣做盡惡事,將她一步步推入深淵的人卻能活得瀟灑?
她不甘!
喬姨娘,必須死!
侯夫人瞧著江昭月冷冰冰的樣子,一陣陣心寒。
喬姨娘再怎麼說,也同她相處了十多年,她也喚過十多年的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