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月,你敢!”
江玉凝瞪大了眼睛,江昭月她怎麼敢?
“是陛下親自下口諭,讓我去參加宮宴的,你不能破壞我的馬車,你就不怕陛下降罪?”
江玉凝接到陛下口諭那日,別提多開心了。
陛下先前還訓斥她,而今卻下口諭說她會西洋文,邀她出席宮宴,這是不是說明陛下已經不生她的氣了?
她也是動了點小心思,以為江昭月肯定不會計較這點小事,才將馬車排到江昭月前面的。
明明江昭月都已經擁有那麼多了。
為什麼連這點小事都要與她計較?
她沒等到江昭月的回答。
只聽見砰的一聲響。
銀蝶一劍下去,她那輛馬車,散開了,散開了......
壞成那樣,根本沒法坐人。
府中就預備了這麼幾輛馬車,還有一輛是長寧侯的,她總不可能去把那輛拉來坐。
江玉凝朝前面侯夫人的馬車跑去。
“母親,母親,我與您一起坐。”
她才跑出兩步,前面的馬車箭矢一般衝了出去,她不由頓住了。
她們肯定是故意的,侯夫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久久不揭穿,肯定是在醞釀什麼更大的陰謀。
從前還跟她裝一裝,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後面,江昭月的馬車也出發了。
銀蝶從窗戶探出頭來,一臉的邪笑。
“大小姐還不啟程?陛下親自下口諭讓你去,你若沒到,便是欺君之罪。”
江玉凝猛地瞪大了眼睛,欺君之罪......
“凝兒,我出來遲了,咱們快走吧,宮宴快開始了,別遲到了。”
蘇姨娘急匆匆從府中出來,她也是好一通打扮,用了許多脂粉遮掩臉上老態。
瞧見碎裂散開的馬車,蘇姨娘又驚又怒。
“馬車怎麼回事?晚了可是欺君之罪!”
“是,是江昭月的丫鬟劈碎的,蘇姨娘,我們怎麼辦啊?”江玉凝快急死了。
“別慌,我去把你父親那輛馬車拿來用用。”
“嗯,姨娘,你快些......”江玉凝快哭出來了,長寧侯先前已經獨自騎馬進宮了,也不知孃親拿不拿得到馬車。
緊趕慢趕的,兩人總算趕在宮宴開始前到了。
那頭上的汗將妝容都破壞了,帕子一擦,便露出本來面貌來。
宮宴擺在御花園,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員,以及勳貴之家,都攜了妻兒前來。
勳貴之家的位置比較靠前,長寧侯府的位置也比較靠前,江昭月安靜坐著。
江玉凝趕到後,發現她和蘇姨娘的位置在最末,並沒有與長寧侯府的位置在一處。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都傳口諭召她們入宮參加宮宴了嗎?
為什麼將他們的位置排在最末?
“咦?這不是江大小姐嗎?”燕雲侯府嫡次女莊彎彎瞧見了江玉凝,驚訝的看著她。
“江大小姐怎麼來了?不是隻有嫡出子女才能隨同參加宮宴嗎?”
刑部尚書嫡女鄭雪眉目露譏諷。
現在的江玉凝,早就不是從前的侯府嫡女,再巴結太子,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沒見太子將她納入府。
“江大小姐身邊那位,是她姨娘?”
有人瞧見了蘇姨娘,見蘇姨娘與江玉凝有些像,還誤以為蘇姨娘就是江玉凝的親孃。
“不能吧?我沒記錯的話,江大小姐的生娘是喬姨娘,這位是誰?”
“但她跟江大小姐看著真的好像,那弱柳扶風的嬌嬌氣質,一樣一樣的。”
江玉凝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