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山看著手中的手銬,一臉陰狠地看著喬凝燻,「你最好是不追究這件事,我最多也就是想要毀掉你的樹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就算是判刑,也判不了多久。等我出來了,你們家老的老,小的小,到時候我讓你們全家都沒好日子過!」
張生才第一次戴手銬,也慌了,聽到張裕山這麼說,也威脅道:「沒錯,你最好是趕緊把我們放了,否則以後我們出來了,絕不讓你們好過!」
老警察怒道:「在我們面前居然還敢威脅人,罪加一等!」
張裕山和張生才絲毫沒把老警察的話放在眼裡,反正他們沒殺人放火,再怎麼罪加一等,也很快可以出來。
喬凝燻慢悠悠地道:「你們真的只做了想毀掉我家的樹這一件壞事嗎?正好今日警察也在這裡,你們不如自己把你們這輩子做過什麼壞事全都說出來吧,必須是觸犯法律那種事。」
張裕山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喬凝燻,開口就想諷刺她,只是話到了嘴邊,嘴巴卻不受他控制。
「我能做什麼壞事?就算是做了,我也不覺得那是壞事啊。」
「不過就是我兒媳婦沒有生出兒子,還和我頂嘴,我就打了她一巴掌。沒想到她居然反抗,我就和我妻子一起把她打死了,並且把她埋到了我家的祖墳當中,對外就說是兒媳婦嫌棄我家窮,跟有錢的漢子跑了,這樣孫女也恨她媽,讓她媽死了也不得安寧。」
「張富貴拐賣回來的女人,我有一次也遇到了,我就讓張富貴先給我用用。說實話,那些大學生的味道確實是比我妻子的味道好多了。」
「我年輕的時候去城裡打工,偷了不少工地的鋼筋去賣,得了不少的錢。」
「在城裡工作的時候,遇到一個姑娘,看到她漂亮,就欺負了她,擔心她報警,我就搶了她家所有的錢財,一把火把她家燒了,後來聽說,她本人也被燒死了。」
……
張裕山一連說了十多句話,聽的在場的人是目瞪口呆。
這還是人嗎?
根據他說的,他簡直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張裕山的兒媳婦居然是被他殺了啊?他兒媳婦消失後,他還一直在外面敗壞兒媳婦的名聲,說兒媳婦嫌棄他兒子沒本事,自己水性楊花,還嫌貧愛富,跟著富人跑了。」
「是啊,他還說他兒媳婦進門前就和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生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兒子的種,是他們好心,才沒嫌棄他孫女。」
「我還經常聽他妻子黃琴芳咒罵他兒媳婦,說他兒媳婦是短命鬼,所以他們是知道他們兒媳婦死了,所以才那麼罵咯?」
「我也聽到過,我還單純地以為他們只是咒罵別人,不想別人好過。」
「一家子都這麼惡毒,他兒媳婦也太慘了。當初我還和他兒媳婦說過話,說話輕聲細語,很溫柔的一個人。」
「我就說他兒媳婦不可能做那樣的事,原來是被人殺死了啊,真是太可憐了。」
喬凝燻將錄製好的影片也傳給了老警察。
在場其他人也滿臉的錯愕,這張裕山是傻子嗎?
喬凝燻讓他說做了什麼壞事,他居然就真的說出來了。
張生才也對剛才張裕山說的驚訝極了,他沒想到,和他一起做事的人,居然比他還狠毒。
張裕山突然一個激靈,似乎是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趕忙解釋:「剛才我說的都是假的,你們千萬別信,我那都是亂說的。」
說完,他將矛頭對準喬凝燻,「你給我下了什麼迷魂藥,讓我胡言亂語!」
喬凝燻淡淡道:「你剛才說的一切,我都錄下來了,已經發到警察叔叔的手機裡面了。你是否胡言亂語,警察叔叔們調查一下就知道了,特別是你家的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