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小舞!”
但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
殷暗星。
一個不見天日的寬敞石室內。
中間是一個大片的凹陷,在靠後部的石壁上,懸吊著一名披頭散髮的少女。
雙手被粗壯的鐵鏈捆綁著,拉扯在半空。
粗糙的鎖釦,將少女嬌嫩的手腕硬生生颳得鮮血淋漓,隱約可見下面露出的腕骨。
像是怕她能反抗一樣,後背左右兩側的琵琶骨上,雙雙被打上堅硬的鐐銬,貫穿身體。
血液順著身體、腰肢,流到腳上,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的陷坑中,氤氳出一地的鮮紅。
觸目驚心。
勉強遮蔽身體的衣裙,已是被魔鞭抽打得斷成一截截,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紅色的殷紅、黑色的乾涸血汙混雜一片。
皮開肉綻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縱橫交錯著觸目驚心,深可見骨的傷痕。
傷口上魔氣試圖侵蝕她的身體,卻被頑強抵禦著,凝結在傷口上,使得它難以癒合。
凹陷地旁邊是一圈地面,石質粗礪,正放置著一個牢籠,每一根籠枝堪比幼童手腕。
裡面趴窩著的同樣是一名少女,渾身髒兮兮,一動不動。
懸吊少女忍受著非人折磨下的劇烈痛楚,顫顫巍巍地側過頭,凝望牢籠裡不會動彈的少女。
她面無表情,目光肅冷幽靜。
沒有對自身悽慘際遇的悲涼憤恨,也沒有對籠內少女的關愛憐惜。
冷幽幽的眸光,深不見底,誰都猜不透她心底的想法。
就在不久前,她還和籠內少女談天說地,是族中人人尊敬的天驕。
轉眼卻成階下囚。
記得那一天,她照常翻閱著各地的最新情報。
她拿著一枚玉簡,瀏覽著裡面的記錄,眉頭蹙起。
洛凝霜捧著一碗羹湯,推門而入,輕輕擱在她的書桌旁。
“姐姐這是怎麼了?”
“血魔教最近是越來越猖狂了。”洛凝舞冷冰著聲音。
“這次是哪個星球遭殃?派人了嗎?”
洛凝霜揭開小碗,放上勺子,遞到洛凝舞面前。
“不是發現分殿。之前被我們打掉好幾處分殿,損失巨大,估計會潛伏一段時間,沒想到才多久,又出來搞事。”
洛凝舞隱含怒氣,手指捏著勺子,輕輕撥動著裡面的靈花。
稀稠有度的羹湯,散發著香甜的清冽氣息,靈氣沁人。
“搞什麼事?”
洛凝霜挨著洛凝舞坐下,鼻端瀰漫著一股獨屬於洛凝舞的清淡雪香。
“又有一名血脈高純的天驕被抓,這次是木族的。”
洛凝霜很是困惑:“怎麼會這樣?修為不足的天驕不是都被勒令留在各自族地嗎?在外面活動的,都至少是道階高階。這樣都會被抓?血魔教難道出動了長老級人物潛入?他們就不怕肉包子打狗?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