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堂外,頓時聲聞震天的喊殺聲。
兩個人對上一派之人,居然能激起如此大的聲勢,可見戰況是如何的激烈,勢均力敵。
洛凝舞抬步走出門檻,淡漠地對著門外負手站立的男子,以及他身後跟著的十來位修者。
他身穿黑袍法衣,頭戴紫金髮冠,面容肅穆。
似是靜待多時。
洛凝舞姿態輕逸,面紗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冰冷笑意:“報上名來。”
傲然挺立的黑袍男子面上閃過幾縷掙扎之色,像是下定決心般拜倒在地。
身後的十幾人依次下拜。
“晚輩柳葉派掌教古易,拜見前輩。”
洛凝舞高居臺階之上俯視他:“來送死的?”
古易:“……”
他身後的人屈辱地抬起頭,一臉憤慨。
“前輩,不知為何要縱容兇徒,屠我柳葉派?”
洛凝舞斜睨他一眼:“哦?兇徒?誰是兇徒?你們自己幹了什麼好事,自己心裡沒數?”
那人還待說什麼,古易打斷道:“住嘴!”
他依舊跪在地上:“前輩,此事與我派門人無關。是柳葉商會與猛獸門要對付前輩。”
洛凝舞目光更冷了。
“你敢說你不知情?”
古易不自覺地避開她逼人的目光。
“晚輩自認有罪,願意以死謝罪。請求您放過無辜的門人弟子。”
“我柳葉派一向閉門修煉,不問外事,弟子們除了潛心修煉,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實屬無辜,求前輩明鑑!”
“柳葉商會為我派對外渠道,他們闖下的禍事,晚輩身為掌教難辭其咎。”
“懇求前輩大發慈悲,給晚輩一個以死謝罪的機會。”
洛凝舞並未答話,好整以暇地望著下方。
她身後是滿屋的滾滾血腥之氣,以及身上沒有絲毫傷痕卻瞬間斃命的屍首。
古易身後眾人急不可耐,紛紛勸阻。
“掌教,不可!鄧會長桀驁不馴,不受管束。他犯下的事,為什麼要我們贖罪?”
“就是就是。前輩如此厲害,修為蓋世,區區土雞瓦狗豈能傷害分毫?她一定能分辨是非,掌教你不可自攬罪責。”
“住嘴!此事我脫不了關係。你們不用再說了。”古易喊停。
洛凝舞呵呵一笑:“這就是你們的意思?若我殺光你們,就是是非不分?你想道德綁架我?”
古易頭腦發麻,冷汗直冒。
“前輩別誤會!他們一直清修,不理俗務,不通人情,並未有意得罪。求前輩原諒。”
古易姿態壓得很低。
洛凝舞漠然地掃視著在場所有人。
每每目光落在何人身上,就好像有一把尖刀從頭切到尾,森冷駭人。
單是她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氣勢,就壓得在場的人不敢造次。
就在眾人幾乎承受不住要癱軟在地求饒之際,洛凝舞開口。
“好!要我放過柳葉派的人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古易心頭一鬆,連忙問道:“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做!”
洛凝舞悠哉悠哉地道:“先別答應得那麼爽快,我還沒說條件。”
古易張了張口,想繼續表決心,轉念一想,無論自己說什麼前輩都不會信的,還不如用行動來證明。
“前輩請說。”
洛凝舞走下臺階,窈窕的身影站在眾人前面。
就是這道纖細修長的身影,將通天猴、猛獸門副門主、柳葉商會鄧會長輕易斬於手下。
誰要是輕視她是個美貌少女,誰就是腦子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