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附於火上,與土箭頭兩不相觸卻也無妨。故而三者相輔相成,將彼此威勢成倍催發。
內中又以火為最盛,端的一場好火:狂風大作,兇火飛騰。煙繞處黑霧濛濛,火起時千萬紅焰。風逞火勢,忽喇喇走萬道金蛇;火繞迷煙,赤律律天黃地黑。
頃刻間咔嚓連響,竟是地面不堪其灼,被燒出滿地裂縫。附近弟子深懼其威,一早掩面奔逃,站在遠處議論紛紛。
“三位師兄居然祭出了殺招?!當初可沒提這茬啊。萬一真鬧出人命咋辦?”
“你個榆木腦袋。誠所謂此一時彼一時,邪魔外道死不足惜,我還嫌師兄出手遲了哩。”
“就是。這都多久了,你可見那廝有絲毫悔改之象?這般執迷不悟,合該灰飛煙滅滾回孃胎再造一番。”
“燒死他。燒死他。”
“這可如何是好?”金克木急得直跳腳,作勢便要衝出春風亭趕去援手,不意被戚寶眼疾手快掣住,回首見戚寶一臉淡然,頓時嗔道:“死胖子攔我作甚?你惜命不講情義,爺爺可不怕死。”
“急個屁。”戚寶翻個白眼。
“我也是玩兒慣了火的,那符看著就不凡,威能猶在我的自在火意之上,等閒難扛。怎教人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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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爺言之在理。”
“我亦無把握破此符。”葉紅魚應道。
“總不能就此幹看著。老魔仗義為我,豈好教他一肩承擔。總該做些什麼才是。”
“你幾個還是不知老魔。”戚寶搖搖頭,揉揉臉,忍痛揚起嘴角,讓自己的聲音略帶那麼些許笑意,隨即望火海喊道:“兄弟你可別氣啊。給點教訓也就是了。切莫動了真怒。”
“死胖子又皮癢了是啵?”“屠魔”陣營中有人應聲開罵,“休得僥倖。待收拾了這魔頭,再與你等魔子魔孫計較。”
“也不瞧瞧何等火勢!真以為那小子還能全須全尾地出來?簡直痴人說夢。”
“胖爺何苦來哉?”葉紅魚扶額輕嘆,“就不怕他們抽幾人過來尋晦氣?”
“我怕。我怕得很。”
“那你還……”
“我怕的是這一場火將老魔徹底惹毛,那時就真難收場了。”戚寶咬唇蹙眉面露憂戚,全不似先前喊話時那般沒正經,“下面一群不知死活的鱉孫。胖爺這是在救他們的命。”
“此話何解?”
“老魔當真可怖如斯?!”
“寶兄弟對老魔何以有如此信心?”
“靜觀其變當知我所言不虛。”戚寶自覺毋須贅述,“我等這會兒上去未必能幫上手,反可能弄巧成拙掣肘於他。”
“唉。全不見裡面到底怎個光景,總歸不免心焦。”
怎生光景?
箭雨倒無大礙,撞上寵渡那副銅皮鐵骨無不粉碎,除了輕微的痛感,不過留下一個個土黃色淺印。
只那火邪著實厲害,寵渡衣角褪色,發稍捲曲,嘴唇開裂……似乎在火起的剎那,四周及體內的水分便被燒乾了。
雖則煎熬卻也受得,本自無礙。叵奈風壓蓋頂火意難洩,迴圈疊加下火壁急劇延展,速將可供週轉的範圍壓縮至方圓三尺,縱然及時釋放靈石塔中的精純元氣裹住四肢百骸免被燒成飛灰,寵渡也再架不住烈焰炙烤,周身紅皮已有開裂跡象。
果然好火。
這是真真兒下了死手啊!可嘆小爺還想著手下留情。
寵渡抬首望天,感受著從始至終籠罩在院內院外的那抹若有似無的神念,凝眉暗歎:“落雲老兒。你這時候都不現身,還要觀望至幾時?就那麼不放心我的底細麼?”
唉……也不知外間幾家歡喜幾家愁。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