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依寵渡之意將葉紅燭牢牢護在當中,昂然豪邁間自透出一番男兒血性來。
“好。小爺果然沒看走眼。”寵渡有感幾人氣概,“煩勞護好葉家姐姐離遠些,剩下的都交與我,定為爾等連本帶利討回來。”
“呸。大言不慚。”
“少整那熱血沸騰的蠱惑人心。”
“傳聞多妄言,諒你也無多少真本事。今日有這麼多師兄弟在場,你能撂倒幾個?”
“真當爺幾個是吃乾飯的?”
“龜兒子快還錢。”
“你個嗜血的跳蚤。”
“煉體何懼?正好不用留手。今日這麼多師兄弟在場,縱你皮糙肉厚又能扛幾刀幾劍。”
“要打就打,”寵渡懶得再廢話,“屁話真多。”
“狗日的好猖狂。”
“有種下來見個真章。”
“來呀。”寵渡勾了勾食指。
“都拿出點真本事,先把人轟下來滅了丫的威風,老這麼仰著頭弄得脖子疼。”
“凡歸元弟子聽吾號令……”童泰並指揮袖一聲斷喝,“起兵。”
鏘!
咻咻咻!
呼呼!
利器出鞘,餘音繚繞。
玄門歸元之後可馭物,屠魔隊眾聞言知意,各把眼下手裡握的及袋中備用的兵器——少則三四多則七八——一股腦兒丟擲。
場間兩百歸元同時動作,不論凡兵法兵,——連外圍觀戰弟子也不得幸免,將肉眼能見的傢伙式兒盡數拂起半空,何等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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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元聯袂成蔭,刀槍與劍戟齊飛。
森森寒刃映日,鋒芒共長天一色。
十八般兵器總逾三千之數,在空中碰撞,交錯,排列,漸而盤旋成環,隨著童泰號起聲落,陡轉急下化作百丈兵流直撲柱頂。
其勢洶洶,寵渡見狀暗思:“棍子最稱手。”正欲掏出魔古太刀,猛聽身後有人吼道:“兄弟接著。”循聲回眸,原是戚寶將手中鐵棍推射過來。
寵渡展臂在側,一撒手,一握拳,“哧”一下正正抓在棍中,頓覺體內靈力自行流佈棍身泛起烏光來,不由心喜,“還是件法兵?善哉善哉。”
說時遲那時快,寵渡手持法棍,搖臂扭腕舞動開來,將密不透風一層棍影籠罩四方。
兵流如龍。
棍影似幕。
但那兵龍外層盡是凡常兵器,本不及鐵棍糙實,更遠不如法兵千錘百煉,哪裡破得開棍影鐵幕,無不觸之即潰,叮叮噹噹撞出火星四濺,將殘刀斷劍天女散花一般覆蓋院內院外,飛濺亂竄好似雨打芭蕉。
地面上猝不及防,距離最近的隊眾當即傷倒一片,倖免弟子同樣雞飛狗跳。
歸元高手倒無妨,即以罡氣便可護持自身。只苦了一干煉氣嘍囉跳腳尖叫著爭相閃避,或躲於石後,或窩身樹下,或揮鞘格擋,或乾脆催發道術符紙相抗。
卻說兵雨雖密終有竟時,及至兵龍消耗殆盡,水底、地面、樹上、迴廊裡、山石間、瓦縫中……晃眼所見皆是殘刀斷刃,滿坑滿谷渾似一座兵冢,幾無下腳之處。
僅存的百餘法劍多為歸元后宗門特賜,縱破不開棍幕卻是剛柔並濟等閒難折,與寵渡手中鐵棍兩不奈何,此刻在一眾高手隔空操縱下正繞著巨柱迴環穿梭。
柱頂之上光影幢幢,仗著十餘年深厚功底,寵渡無所畏懼收放自若,招招式式既快且穩,既狠且準。
旋身錯劍。
耍棍蕩劍。
撩腿踢劍。
起腳踏劍。
……
就著柱頂方寸騰挪辟易,起承轉合間將快慢、輕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