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干預,絕對能在淨妖山下橫著走。
若無兩把刷子,誰敢輕易去招惹?
自忖手裡的“刷子”不夠用,——既無法各個擊破更沒把握一招將對面全部放倒,鷹老三整個人恍如霜打的茄子,當時就蔫兒了。
好嘛!先前何其豪壯,再瞅瞅眼下?別個都沒動手,只不過往那兒一杵,自己就慫得跟狗熊似的,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呢。
人的名,樹的影。
所謂震懾,不外如是了吧?
羨慕啊。
嫉妒啊。
恨哪。
比起敲竹槓,鷹老三眼下更願意敲退堂鼓,奈何心中不甘如烈焰焚身,著實令人憋屈和憤懣,“老子吃不成肉,你幾個也甭想舒坦。”
無愧於那副長相,跟正經不搭邊卻滿肚子壞水兒,把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鷹老三旋即有了主意:打個招呼,關門就走。
好教爾等曉得:明明出路近在跟前,卻只能眼睜睜看路被堵死,必叫你幾個也嚐嚐這份跌宕起伏的失落滋味兒,方能稍解三爺胸中這口惡氣。
改道?
此乃必然,卻無妨。
別的出路定是有的,還不少,但只要改道,也就伴隨著不可預知的變數與危險。
能因此出點意外,固然最好。
若沿途順利,卻也無可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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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局面至此,再沒有比讓涼城最有價值散修吃癟更爽的事了——哪怕搶到一件寶貝都無法帶來這種滿足!
故而改道之後會不會折損人手並不要緊,只要能添堵就行。
“三爺還就不信,噁心不死你們。”鷹老三思前想後未察不妥,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幾人無可奈何的抓狂模樣,不由暗爽,便似胸中悶氣也藉此一掃而光;殊不知此番作態全落入寵渡神念中,早已露了行藏。
不過讓寵渡犯難的是,自己該如何解釋發現有埋伏的這件事呢?
一時間貌似也找不到足夠令人信服的說法,與其敷衍了事,莫如想方設法誘迫鷹老三現身,加上不知其是否備有別的手段,寵渡權衡再三後當機立斷喝止道:“且慢。”
“渡兄可是乏了?”金克木問。
“換我來吧。”趙洪友見寵渡長舒一口氣,誤以為是背戚寶累的,與金克木只是互剜了一眼便暗裡較起勁來,搶著幫忙把人卸下來,“老弟先歇會兒。”
“兄弟,是不是有啥情況?”戚寶與寵渡相識較另兩人更久,自也更知其性,料他若無所察斷不會如此鄭重,“要不讓我下來先?”
“好。”寵渡順勢將人放下,“都警醒些。”
“老弟何出此言?”金克木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未見丁點兒異常,面色不免有些凝重。
“直覺而已,許是我過慮了。不過……”寵渡欲迫鷹老三儘早現身,唯有直搗黃龍,“以石為兵趙兄最是拿手,射上幾發自窺真假。”
“老弟言得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趙洪友待三人遠退,起手催運“草木皆兵”,將遍地石塊不論大小一股腦削尖了懸浮於頂,“該打哪兒,還請老弟指個方向。”
寵渡佯裝猶疑,片刻後抬手一指。
這一指落在周圍小夥伴眼中,再怎麼看也是隨意而為;卻精準點出鷹老三藏身之所,便不啻一記驚雷,將鷹老三霹得外焦裡嫩。
“這麼邪性?!”鷹老三駭得魂飛天外,不知寵渡有神念之利,乍以為是寵渡肉眼所見,轉念自忖並未露餡兒,更不信什麼狗屁直覺,便只能歸因於瞎貓碰上死耗子。
“都是些什麼狗屎運。”鷹老三本就有意照面,索性搶在趙洪友發功之前變聲急吼道:“此樹是我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