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怎似與往常所見大為不同?”
更為詭異的是,感應數番竟未覓得絲毫妖性!
既無頭緒自然百思不解,五位老怪且將疑慮擱置,轉而吸附四處瀰漫的意念,不單嬰靈眼見著充盈起來;更心念微動,凝聚出正常人形——非是血肉之軀,只一副皮囊供嬰靈暫棲。
由此亦見泥丸宮中念生念滅,自有玄妙。不題。卻說此小世界中隱有水聲迴盪,五老怪不約而甩出兩袖清風,將雲霧吹散,始見腳下大地竟被一層紺色的汙液完全覆蓋。
其黑不如夜深。
其紅不比血濃。
其粘稠不似膠漆。
此處波翻浪湧,彼處風平浪靜,乍眼看去,恍如汪洋也似。
五名老怪略一感應,頓時震駭難抑。
這是……海?
識海?
換言之……此子有神念?!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乃致恍然間以為下巴掉了,方榮芝五人竟生出以手托腮的衝動。
怪不得一進來就感覺這泥丸宮於理不合,與眾殊異,原是有識海歸聚意念。
也難怪不見妖性,明顯是遭此重創後大為削弱,——連色澤都淡了,以致妖性不得不蟄伏於寵渡識海之中,龜縮不出。
可這小子不高手麼?
且從試煉期間流傳的訊息來看,歸元也沒幾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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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來這等造化?
純屬妖性使然?
還是存在其他緣由?
五名老怪瞠目結舌,全跟見鬼一樣,哪裡還顧得上尋根究底,轉念工夫便猛然意識到:只因寵渡開闢識海這一出,局勢竟出乎意料地變得嚴峻了。
如果說最初唯有奪舍寵渡,才能搏取一線生機;那在橫眉現身後,寵渡便淪為了燙手山芋。畢竟以橫眉老祖嫉妖如仇的性子,就算有常自在從中阻攔,也必會千方百計將寵渡除之而後快。
因此,哪怕隨便找個人“鳩佔鵲巢”,方榮芝五人也不會像早先謀劃的那樣,奪舍寵渡;眼下之所以還遁入泥丸宮來,原因不外兩點。
一則離體太久衰微欲潰,亟需意念滋養,以便維持嬰靈不滅,趕在橫眉與老妖分出勝負之前,擇取更為合適的肉身奪舍。
一則鑑於寵渡妖化後異乎尋常的強橫戰力,五名老怪其實也好奇他所染妖性究竟有何迥異,便想趁機順便探上一探。
沒承想這不探不打緊,一探之下竟撞上了“神念”這樣的潑天大運。於是一波三折,事到如今峰迴路轉,一切又回到了。
換言之:要再奪舍的話,又非他寵渡不可了!
才歸元境就有神唸啊!
再加上銅鐵肉身、魔刀技法及無量金身諸般,如此魂舍堪稱頂級,誰見了不迷糊?沒聽說也就罷了;這都杵跟前了,誰還會甘願放棄,眼睜睜看著花落別家?
所以爭是必然要爭的。
且勢必搶破頭皮!
須知對修行者而言,機緣造化,遠比財帛更動人心。
歷來如此。
因而五老怪都心存僥倖。
——賭!!!
賭那麼微乎其微的絲絲可能,兩大人仙不會開戰;真若打將起來,那就賭自在老人能像他一再宣稱的那樣,有足夠能耐護得寵渡周全。
“若未落入吾手,也絕不能便宜了那幾個老傢伙。大不了搗毀泥丸宮,誰都甭想得到。”
“……或損其一魂一魄,教這小子成為傻子。”
“要不要先退出去,任他四個鬥?”
“不知外間是何情形,務必速戰速決。”
“我自個兒佔,還是讓青陽子來?”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