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被白羽安置在觀眾席的白玥,仰著腦袋對著白羽輕輕叫喚道,眼神中止不住地透露出擔心的神情。
即便是看到過昧離那等規模的戰鬥也還是會擔心我嗎?
白羽欣慰地勾起嘴角,輕輕撫摸著白玥因為狂風而被吹亂的頭髮。
“沒事,你還不信你哥的實力嗎?你不是親自試過的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白玥當然不是在質疑白羽的能力。
可是那個強大且揚言要殺了自己的人可不是哥哥啊,雖然她和哥哥長得確實很像,可能就是哥哥體內的另一個他。
但是他和自己老哥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沒事的。”白羽用力揉了揉白玥的頭髮,“我會控制好力道,儘可能不打死人。”
白羽揉夠了正要轉身,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又回頭叮囑了一句:“一會兒記得保護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管。知道嗎?”
“嗯。”白玥重重點頭,看著白羽再次背對向自己。
從那小小的背影中,她總能看見那個嘻嘻哈哈走在自己跟前,記憶裡的背脊。
看著白羽步入已經破爛不堪的演武場,法布崎也是放緩了自己手中的準備工作。
此刻的場上已經到處都是法布崎篆刻的法陣,各種花花綠綠的線條彼此交織錯雜。
雖然線條看上去繁多,但其中似乎又遵循著某些規律,看起來並不雜亂,反倒是有些藝術品般的美感。
真要類比的話,可能這就像是夜辰手裡的電路板,每條線都有著它存在的意義。
“這就是塔主的法陣了?看起來倒也蠻漂亮,如果哪天塔主覺得魔法沒意思了也可以試著在畫布上下點功夫,陶冶情操。”
法布崎聞言大笑著擺擺手道:“白羽家主言重了,正所謂學無止境,魔法的道路也從來只有瓶頸沒有所謂盡頭。至於那陶冶情操,比起自己動手,我還是更擅長一旁觀望。”
法布崎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就是這後半句,總覺得他是不是在暗示著自己什麼。
是說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親自下場陪自己入局嗎?
也罷,反正白羽也沒指望能拉攏每一個人。
等待法布崎將線條連線完畢後,將多餘的不知名石頭扔到一邊,張開雙臂對著幾十米外的白羽高喝一聲。
“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白羽瞧了眼地上環環相扣的大規模法陣,這才在昧離留存的記憶裡尋找起適合現在用的招式。
不過昧離的記憶裡多是足以改變世界的招式,想要找到一個威力巨大還不夠顯眼的,似乎確實不夠好找。
思索到這,白羽習慣性地抬頭。
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在漆黑天空中宛若月亮一般皎白,暗淡的太陽。
在那就像是即將死去的太陽裡,白羽竟然莫名地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熾熱。
那種熾熱的火焰,和生命一樣在空中鼓動。
它在渴求,向這個世界發出自己的聲音,彰顯自己的存在。
它是如此高傲的太陽,即便無法發光發熱,也想再次燃燒。
“既然如此,便借你的力量一用吧。”
只瞧白羽高高地向天空伸出手,那本已收斂光輝的太陽就像是接受召喚一樣重新將自己點燃。
或許在常人眼中,那太陽還因為被禁錮著而無法投射光芒,但那炙熱的火焰就像是人的心臟一樣依舊在磅礴的跳躍著。
而這便是它,迫切想發出的聲音啊。
“暮陽震鼓。”
只見璀璨的火焰聚集在白羽高舉的食指尖,形成一把幾乎能覆蓋整座演武場的巨錘。
那巨錘雖由火焰凝成,但法布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