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去追了。”話音一落,春梨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姜元意連忙喊一聲:“李嬤嬤。”
李嬤嬤快步走上來:“世子夫人,春梨她……”
越是遇到事情,越是要冷靜,這樣才能更快更好地解決問題,姜元意壓住內心無比的慌亂,道:“沒什麼,你照看她一下。”
李嬤嬤應:“是。”
姜元意又趕緊找到秦姨娘。
見一向淡然柔靜的世子夫人,臉色十分不好,秦姨娘連忙關切地問:“世子夫人是不是身子不適?”
“沒有,我有緊要的事情要去辦,這裡辛苦你了。”顧不得日常禮儀,姜元意轉身朝慎行院疾走。
謝容玄、謝榮霖、宋景之搶先一步盤查慎行院的情況。
姜元意急急地上前問:“夫君,怎麼樣?”
“有人用迷藥迷倒傷勢未愈的謝平和慎行院的下人。”謝容玄臉色陰沉道。
“做的乾脆利落,看來對景國公府十分熟悉。”宋景之道。
謝榮霖皺眉問:“我們現在要怎麼找人?”
“春桃。”姜元意立刻接話:“春桃去追了。”
“她留線索了嗎?”謝榮霖並沒有看到蛛絲馬跡。
謝容玄和宋景之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姜元意道:“如今世面上的迷藥可以瞬間讓人暈倒,若是中迷藥之人,能夠及時放血,便可以清醒一段時間。”
“四嫂的意思是春桃放血了?”謝榮霖著急地問。
“她長期跟著我,知道一些醫術,整個慎行院裡,只有她能夠追安哥兒而去,那她必然是放血了。”姜元意大步走出慎行院,四處環顧。
“那裡有血。”謝容玄看向前方。
“順著血走。”姜元意立刻道。
四人一起順著點點血跡疾走,走出景國公府的後門,走進巷道,七轉八拐到一處樹林間。
“春桃!”謝榮霖遠遠地看到前方躺著一個女子。
姜元意連忙上前,扶起春桃:“春桃。”
春桃昏迷不醒。
姜元意也沒有時間等春桃醒來,她忙讓兩個護院把春桃帶回去,起身時,看到春桃在地上畫出一個“廣”字。
謝容玄斷言:“這是未寫完的一個字。”
“是慶字。”宋景之肯定道。
謝榮霖問:“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進景國公府時,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廝,覺得有些眼熟,但沒有多想,現下回想一下,他不是哪個府裡面的小廝,而是景國公府曾經的謝三爺謝榮慶。”宋景之也是突然之間想起來的。
小廝……
進景國公府……
熟悉景國公府……
熟悉慎行院……
迷藥……這一件件一樁樁都是江姨娘母子能做出來的事情,如今江姨娘已死,謝榮聲在牢獄中,謝詩蘭進了尼姑庵,能夠自由活動的只有謝榮慶。
“走!”謝容玄拉著姜元意的手急急向前走。
謝榮霖和宋景之跟上。
四人極其擔心安哥兒的情況,卻又不得不保持頭腦冷靜。
安哥兒什麼都不知道,他安然地睡在行駛的馬車上,好一會兒醒來,小胖手揉著眼睛,奶乎乎喚:“春桃姨姨。”
“三哥,這小傢伙醒了。”汪麻子道。
謝榮慶轉頭看去。
安哥兒睡眼惺忪地坐起來。
“小傢伙長得真俊呀。”汪麻子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娃娃。
謝榮慶不悅地瞪向汪麻子。
汪麻子瞬間不作聲。
謝榮慶再次看向安哥兒,眼中都是不喜。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