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玄的潛血毒早就解除,但他中毒太久,姜元意和賈大夫都認為他須得平穩地渡過一個夏季,天氣轉涼之時,才可以洞房。
他一直期待著,以為還要再等一段時日。
結果!
結果媳婦主動提出來了!
他不敢相信地問:“可以嗎?”
不知道別的夫妻如何行房的,反正姜元意腦子一熱,主動提了出來。
她倒是沒有後悔,就是太害羞,恨不得鑽進地洞裡,於是將紅彤彤的小臉埋到褥子上,不去看謝容玄,露出的一截細長雪白的脖頸也是泛著紅意的。
謝容玄看的口乾舌燥,問:“可以嗎?”
“不可以,不可以。”姜元意羞的整個身子趴到褥子上。
謝容玄握住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翻過來,直直地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道:“說過的話,不許耍賴。”
姜元意不敢直視他。
謝容玄道:“我今日要和你洞房,以後每日都要和你洞房。”
姜元意臉頰紅的快要滴出鮮血:“你真的——”
不給姜元意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謝容玄直接吻住姜元意的嘴唇,再也不用剋制著了,他吻的格外兇。
姜元意有些承受不住,“夫君”二字還沒有出口,彼此身上的衣裳一件件都被謝容玄一個人褪掉,扔到床下。
她伸手觸到他結實滾燙的胸膛,肌肉線條清晰,塊壘分明……她是真的挺好色的,一下就抗拒不了了。
謝容玄即時感受到姜元意的軟乎,心裡泛起戰慄,接著看到她白得耀眼的肌膚露出來,眉眼間蕩起春意,微微喘息著,硬生生生出一股勾人心絃的妖冶。
他大腦中“轟隆”一聲。
所有理智全部喪失,依著本能地攻城掠地……天空也在這時候響起一聲“轟隆”的悶雷,緊跟著狂風再起,卷著雨點,以勢不可當之勢,摧殘著慎行院中的花葉。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風雨中晃動著、搖曳著,承受並享受著風雨的撫摸、親吻,在黑夜中慢慢舒展開,直到次日天亮。
朝陽升起。
空氣清新。
春桃站院中的花叢邊,驚呼道:“春梨,月季花開啦!”
春梨連忙跑過去:“還真是,一場雨就開了,真美。”
“嗯,我去和世子夫人說一說。”春桃高興地轉身。
“別去打擾世子夫人和世子爺。”荀嬤嬤連忙攔住春桃。
“世子夫人和世子爺該起床了,我去伺候他們洗漱。”平時世子夫人天一亮就要起床給國公夫人請安,不過今日世子爺休沐,所以他們會多睡一會兒,然後一起給國公夫人請安。
現在是時候給國公夫人請安,春桃認為應該叫醒他們。
荀嬤嬤道:“今日就不要打擾他們,一會兒我去和國公夫人說明情況。”
“為什麼呀?”春桃不解地問。
春梨擔心地問:“是不是世子夫人和世子爺身子不舒服?”
荀嬤嬤晚上茶喝得有點多,半夜起來方便,習慣性地去看看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房裡的情況。
守夜丫鬟沒什麼事兒,都睡著了。
世子爺和世子夫人的房裡卻傳來女人嬌的幾乎可以滴出水的聲音、男人的喘息聲和拔步床吱呀聲響。
她一愣,旋即明白怎麼回事兒,故意在門口聽一會兒,知道世子爺的身子大好,沒想到世子爺身子這麼好。
和世子夫人來了一次又一次。
她心中大喜,轉身回到房裡,計劃著次日一早就要和國公夫人彙報一下,才剛剛醒來,就聽到春桃要去叫醒世子夫人和世子爺,她也不隱瞞,直接道:“世子夫人和世子爺昨日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