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小妹的付出,我一定銘記在心。”謝榮慶嘴角噙笑。
江姨娘滿意地點頭。
謝詩蘭問:“娘,四哥真的死了嗎?”
“很快就會死了。”江姨娘期待道。
謝詩蘭雖然親手下毒藥,但謝容玄真的要死了,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江姨娘察覺到她搖擺不定的情緒:“早死痛快,免得受罪。”
謝詩蘭一聽,立馬堅定自己的做法。
江姨娘瞥一眼謝詩蘭,沒有再說什麼,心情愉快地望著春桃和賈大夫急急忙忙的背影。
春桃和賈大夫一心牽掛世子爺,並沒注意到江姨娘三人。
他們急急地來到慎行院臥房裡。
姜元意坐在床沿正在喂謝容玄喝鹽水。
“世子夫人!”春桃喊一聲。
姜元意扭頭道:“賈大夫!”
賈大夫看到床面上鮮血斑斑,倒抽一口涼氣,急急地來到床前,趕緊給謝容玄把脈。
姜元意直接道:“他誤食了溶花葯。”
賈大夫震驚地看向姜元意:“怎麼會誤食……”
姜元意微微低頭。
賈大夫身處景國公府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面的暗流湧動,他轉而問:“你給他喂的鹽水?”
姜元意應:“是。”
“鹽水容易渴,讓他忍一忍再喝水。”
“嗯。”
賈大夫見謝容玄昏昏沉沉,道:“世子夫人,借一步說話。”
姜元意起身道:“春梨,你看著世子爺。”
春梨道:“奴婢再把床收拾一下。”
“一會兒我回來收拾。”
“是。”
姜元意跟著賈大夫坐到院中石桌前。
賈大夫直截了當道:“雖然你用鹽水化解毒性,但世子爺的身子太弱,一點點的刺激都受不得。”
姜元意自然是知道的。
賈大夫道:“經過這次,他可能撐不過一個月。”
儘管謝容玄保證撐一個月,但姜元意都知道人勝不過天。
賈大夫又道:“最多半個月,他就會……”
姜元意低頭不語。
得知謝容玄得怪病起,賈大夫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這一天即將到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那謝容玄的親人恐怕……他看向姜元意道:“我會慢慢地告知國公夫人他們,讓他們慢慢接受。”
接受?
姜元意接受不了。
賈大夫又道:“我現在回去給他抓藥,一會兒熬他喝吧。”
姜元意點點頭。
見姜元意很低落,賈大夫道:“世子夫人,保重自己。”
姜元意沒有接話。
賈大夫在心裡嘆息一聲,起身喊春桃一起出慎行院,到府醫院抓了藥,遞給春桃:“拿回去就熬。”
春桃回到慎行院時,看到姜元意看坐在石桌前,纖瘦的身子透著落寞,她看的心裡酸酸的,走上前喚一聲:“世子夫人。”
姜元意扭頭看過來:“藥拿到了?”
“嗯。”
“給我吧,我來熬藥。”
“奴婢來吧。”
“萬一又有毒呢?”
春桃大驚:“奴婢……”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要親自監督才放心。”姜元意拿過藥包,走進後院,將藥材全部檢查一遍,放到藥罐裡,開始熬。
忽然眼前一暗,她抬眼看到謝平。
“世子夫人,小的有事想問。”謝平行禮道。
“你問。”
“世子爺是不是撐不過一個月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