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在、我在給你治病。”姜元意解釋。
謝容玄不解地問:“治病你脫我衣裳做什麼?”
“我、我要給你扎針,所以要脫衣裳。”
“扎針?”
姜元意急急地辯解:“是,在你身體的各個穴位扎針,這樣的話,你的身子會舒服一些。”
謝容玄眯起了眼睛,銳利又危險。
姜元意心頭一駭,雙腿頓時有些發軟。
謝容玄好一會兒才開腔問:“這些日子,你每天晚上都給我扎針了?”
姜元意點頭:“是。”
謝容玄提高聲音:“也就是說,你每天都偷偷把我脫光?”
姜元意心虛道:“也、也、也沒有脫光。”
是。
沒有脫光。
還留一條可憐的褻褲。
可謝容玄還是十分生氣。
姜元意安撫道:“世子爺,醫者不避嫌,醫者不避嫌的,你不要多想,我、我、我就是把你當病人,當病人。”
謝容玄問:“病人?”
姜元意忙不迭地點頭:“是,醫者不避嫌,而且,而且我沒有亂看你,沒有摸過你,也沒有佔你便宜。”
謝容玄提高聲音,問:“為什麼不亂看,為什麼不摸,為什麼不佔?”
姜元意聞言一愣,不知道謝容玄是什麼意思。
謝容玄繼續問:“覺得我身子不好看?”
姜元意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是。”
謝容玄聽到姜元意的解釋更加生氣,拽起被子要睡覺。
姜元意連忙喊:“世子爺等一下!”
謝容玄不悅地看向姜元意。
姜元意指著謝容玄的頭上:“還有幾根銀針,我給你拔掉。”
謝容玄默不作聲盯著姜元意,眼中是簇簇火苗,彷彿要把她焚燒似的。
可是他頭上還有銀針啊,很危險的,姜元意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屏住呼吸,拔掉他百合穴上的銀針,又拔掉他印堂穴上的銀針,接著快速地後退幾步,怯怯地望著他道:“都、都、都拔掉了。”
謝容玄轉身躺下,揹著姜元意,一聲不吭。
姜元意原地呆立好一會兒,見謝容玄許久沒有動靜,似乎已經睡著。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將酒、銀針等等收進藥箱,把藥箱放回櫃子裡面,再將蠟燭放回燭臺上。
重新站到床前,她猶豫一下,從床尾爬上床,睡到床裡面,側首看到謝容玄英俊的臉龐。
結果謝容玄一個翻身,又背對她。
啊。
原來沒有睡著。
姜元意慢慢躺好,忍不住喚一聲:“世子爺。”
謝容玄沒應。
姜元意軟軟地道:“世子爺,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和你說的,可是,我前兩次給你扎針,你都沒有醒,然後、然後……世子爺,對不起。”
謝容玄還是沒應。
姜元意繼續道歉,卻始終沒有得到謝容玄的回應。
次日早上,謝容玄還是背對姜元意睡覺。
姜元意則和平時一樣起床穿衣,去萱靜堂給王氏請安。
回來的時候,賈大夫正在給謝容玄診脈。
“世子夫人回來了。”春梨笑著迎接。
謝容玄看也不看姜元意一眼。
姜元意的目光從謝容玄身上,轉而望向賈大夫,問:“賈大夫,你來了,世子爺今日如何?”
賈大夫的手從謝容玄的脈搏上移開,道:“和平日差不多,昨日才剛用了藥方子,效果不會那麼快出現,今日繼續服用看看。”
姜元意點頭:“好。”
賈大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