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意立刻抓住謝容玄的手腕,指腹按在他的脈搏上。
“四哥哥怎麼樣?”謝清清問。
王氏焦急地等待著答案。
姜元意還在診脈。
賈大夫等不及上前,抓住謝容玄的另一隻手腕,好一會兒,震驚地看向姜元意:“這……太虛弱了。”
姜元意點頭。
“怎麼辦?”
“等一等。”
賈大夫也是被謝容玄虛弱的脈象嚇到了,一時亂了陣腳,看姜元意神色平靜,他跟著鎮定下來,道:“毒血剛剛排出,肯定需要時間恢復。”
“是,只要他在兩日內醒來,就沒事了。”姜元意道。
“兩日內醒不過來呢?”謝清清問。
王氏不悅地看向謝清清。
謝清清頓時是縮一下腦袋。
姜元意篤定道:“他一定可以醒來的。”
她聲音並不大,可是王氏、賈大夫、謝清清莫名的信服。
姜元意緩緩將謝容玄放到床上。
王氏見狀喚:“春梨,收拾一下臥房。”
“國公夫人,我來收拾。”姜元意道:“我正好可以觀察一下血色。”
聞言王氏便不再堅持,讓春梨將乾淨的被褥和謝容玄的中衣交給姜元意,並且在旁邊打下手,她則帶著謝清清和賈大夫一起到外間等著。
姜元意和春梨沒一會兒就把臥房收拾乾淨。
王氏三人重新走進臥房。
“姜五姑娘,血色沒什麼問題吧?”賈大夫問。
鮮血由黑到紅,說明毒素已經清除,但姜元意還是不太放心,道:“我們等著吧。”
賈大夫點頭。
王氏道:“五姑娘,容玄這兩日十分關鍵,不若你就在這兒住下吧,東寧伯府那邊,我派人去說。”
姜元意正有此意,便道:“麻煩國公夫人了。”
“是我們麻煩你才是。”王氏起身帶著謝清清離開,派人去東寧伯府,說景國公府八姑娘和姜五姑娘投緣,邀請了姜五姑娘到景國公府小住幾日。
能夠攀上景國公府,東寧伯府自然願意的,還非常熱情地招待景國公府的傳話人。
姜元意得知情況後,放心地守在謝容玄跟前。
賈大夫也是。
到了晚上,姜元意道:“賈大夫,你也勞累了一日,回去歇息吧,世子爺這裡,我來看著。”
“那我明日一早就過來。”賈大夫道。
姜元意點頭。
賈大夫離開。
春桃支個小床在拔步床前,問:“五姑娘,你真就這樣睡?”
“嗯。”姜元意點頭。
“會不會太寒酸了?”
“有什麼寒酸的?這樣方便照看你家世子爺。”
春桃看一眼臉上沒有血色的謝容玄,便道:“那好吧,奴婢在外間休息,五姑娘有事兒,可以隨時叫奴婢。”
“好。”姜元意躺下。
這一夜謝容玄都是沉沉地睡著。
姜元意時不時醒來檢視他的脈搏,一直到天亮。
賈大夫、王氏和謝清清過來詢問情況。
姜元意道:“還沒有醒。”
賈大夫三人在慎行院待到晚上,第二日又過來。
姜元意還是道:“還沒有醒。”
這已經兩日了,謝容玄若是還不醒……賈大夫三人臉上都浮現了焦急之色。
姜元意也有些擔心了。
春桃、春梨和謝平在外間等待著。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終於到了第二十四個時辰,天色忽然轉陰,臥房裡昏暗一片,疾風驟雨在房外肆虐,姜元意原本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