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班納的“總統套房”內,今天難得迎來了一位“訪客”。
相比布魯斯·班納,大衛的脾氣和過往履歷簡直糟糕到了極點,而且十分不配合基地方面的各種研究實驗,因而也就被羅斯長期幽禁在了基地最深的獨立監室內。
除了羅斯將軍極偶爾的時候會下來看看這個“殺妻仇人”外,其餘時候就真是隻能自言自語了。
只是面對難得到來的“訪客”,大衛·班納卻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情,反而是對著那個坐在幾米外的人破口大罵了半天了……嗯,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事實上近來感到失望的絕不僅僅只是布魯斯·班納一人,大衛·班納也對自己這個失而復得的親生兒子極不滿意——他沒料到,自己的心血結晶、完美作品,居然會是這麼一個讓他感覺噁心的“軟蛋”!
尤其當經過初次見面後,這種不滿、厭惡甚至達到了頂點,以至於讓大衛·班納心底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殺意: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存在居然是自己人生最傑出的“作品”!
與其讓這個“殘次品”繼續留在世上……他寧可親手“銷燬”了他……
扭曲麼?
瘋狂麼?
或許是吧~
但總之在大衛的精神世界裡,他也從沒有想過自己要享受什麼家庭合美的天倫之樂。
他就是想做自己的實驗,他就是想創造出那個腦海中靈光閃現下想出來的“配方”,為此,他不在乎其他的所有一切……
大衛·班納將他的厭惡毫無保留地表現了出來,自打那次失敗的見面後,他對布魯斯的辱罵日重,甚至衝著對方咆哮,讓他別再來煩自己。
可這時候的布魯斯已經對大衛絕望了,他不斷的通話只是單純想知道更多自己母親的訊息而已。
然而問題是……
此時的大衛·班納就知道更多嗎?
或許在他的心底,在他意識的某個角落裡,還藏著些許有關對方的記憶碎片?
可在大衛的表述中,他根本沒有對那個“女人”一絲一毫的回憶、懷念,有的只是不屑的唾棄和嘲諷的嗤笑——他甚至直接在電話裡稱呼那個女人,稱呼布魯斯的母親為“biao子”……
而後大衛便發現,罵布魯斯似乎沒什麼用,這個懦弱的、煩人的“殘次品”依舊會來打擾自己,反而是羞辱那個女人的時候,會引得對方情緒不穩,甚至經常忍不住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也是因此,當得知今兒個那傢伙又要來煩自己……而且還是當面過來時,從對方進門開始,大衛·班納就在各種羞辱對方,更連帶著以對方如何如何不堪,去攻擊布魯斯的母親,攻擊對方情緒上的致命弱點~
布魯斯知道的,對方的行為顯然是故意的……甚至他們這場父子之間的醜陋鬧劇更被基地在一旁靜悄悄的全部記錄。
不過對於那些,布魯斯早就無所謂了——他連死都不怕……甚至連被人像畜生一般豢養著,每日裡進行各種活體實驗乃至抽血都無所謂了,還會在乎對方記錄一些自己和“父親”的醜態麼?
他今日來,甚至連“目的”都和以往決然不同——他今天要和自己的曾經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故而今天面對大衛·班納的各種謾罵,布魯斯顯得尤為冷靜……然而卻依舊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因為每次聽到那個“應該是自己父親”的“怪物”侮辱自己的母親時,他的內心都會狠狠揪一下,就好像有一隻大手攥住了心臟,並試圖將之捏爆!
布魯斯發誓,他真的已經用最大的意志去控制自己、去忽視對方的挑釁了,然而淚水依舊在不知不覺間爬滿臉頰,卻反而遭到大衛更多的嘲諷和奚落:“……軟蛋!你這個沒種的傢伙毀了我的心血!毀了我一生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