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計較,只是滿含淚花地望著妶晴,“孩子,受苦了。”
“嗚嗚~”一句受苦了,瞬間讓妶晴哭成淚人。
姐姐……蔡思賢望著相擁著三個陌生人哭做一團的妶晴,頓時心中酸澀至極,但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她好想叫姐姐,可是她和他們之間彷彿隔了一座透明的阻隔。
“思賢。”妶晴擦了擦滿臉的鼻涕和眼淚,開心地將蔡思賢牽到三人面前,嚥了咽被淚水和鼻涕滲透有些發苦又發鹹的口水,笑著介紹道:“這是蔡……這是思賢。是我認的妹妹。
思賢,這是蔡老師、這是俞院長、這是蓓校長。他們都是我的恩師。”
蔡思賢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姐姐緊緊攥在手心裡,姐姐的手心暖暖的。臉上瞬間一改陰霾,笑得燦爛,“蔡老師好~俞院長好~蓓校長好~”甜甜地叫著,深深對著三人鞠了一躬。姐姐的恩師就是自己的恩師!
“哎喲,這孩子真可愛,你好你好。”三個中年老男人瞬間被這突然出現的十歲小女娃萌得不行。
五人有說有笑地在公使的帶領下辦理好了手續。
妶晴看著自己的身份證和剛辦理好的各種證件,激動之情難以言表。手指一遍遍摸索著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身份證,心裡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開心。
“姐姐。”蔡思賢有些內疚地望著妶晴。
“思賢~我終於恢復身份了!”妶晴一下緊緊抱住了蔡思賢喜極而泣。
“姐姐……”蔡思賢隱約還記得那天在小島莊園屋頂上,妶晴要跳樓自殺情緒崩潰間說的那些話。她知道是誰害妶晴突然變成植物人更知道是誰害得妶晴有家不能回。姐姐一定很恨爸爸和哥哥吧,姐姐,對不起。
因為已經是傍晚六點半,趕不上六點四十的飛機,再往後只有凌晨兩點有一班飛往首都t3的飛機,但是中途要去深圳轉機,總路程八小時。
蓓培建議等第二天早上的飛機。但妶晴為了以防生變,一刻也不敢留在這。執意要早點離開。
於是凌晨一點半在大使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沒有護照和身份證明的蔡思賢和剛剛恢復了身份證明的妶晴,和傍晚才下飛機都來不及休息的蓓培三人,一起辦理完手續,坐在機場大廳內等待。
直到真的坐上了飛機,直到飛機起飛,直到飛機穿梭在繁星點點的雲海間,直到遠離YN海域,直到天邊漸漸開始明亮,金色的陽光灑落在雲層間,看到雲層下方的壯麗山河,妶晴一直緊繃的心才終於落地。大陸,她終於回到大陸了!
因為一直睜著眼觀察著窗外和飛機內情況,所以當妶晴下了飛機,站在bj的土地上時,一下子卸下了防備的妶晴只大腦開始有些暈眩,強烈的睏意席捲而來。
蓓培三人因為短時間內直接趕了個來回,本就年過半百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就近找了個機場附近的酒店就住了下來。明明是大中午,幾人卻在各自的房間裡睡得香甜。
妶晴像先前一樣抱著蔡思賢沉沉睡去,不一樣的是,這是她近兩年睡過最安心的一次,連做夢嘴角也止不住地微笑著。
傍晚,妶晴才終於悠悠轉醒,肚子已經餓得不行。
“扣扣扣!”
開啟門,是蔡文建。
妶晴和蔡思賢跟著蔡文建來到酒店餐廳,蓓培和俞方早已在餐廳包廂內等待。
妶晴:“蓓校長。”
“快,過來,坐這兒。”蓓培趕緊將人拉著入了座,“我們三個隨便點了些菜,你倆看看還有啥想吃的,自己點,別客氣。”
怕蔡思賢認生,蓓培儘量笑得親和,連說話的聲音都故作輕柔了些。
妶晴接過選單,又看了看一旁紙條上已經點了的菜。除了久違的北京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