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好半天才理解這個訊息,但她依然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她不自信地道:“你……你還在嗎?”
“使用者您好,我隨時都在。”
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從小到大學過這麼多的日語,可根本沒有人告訴她,哪些是應該對AI使用的。
想了想,她試探道:“你……您……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尊貴的使用者,毋庸置疑的是,您具備對本款產品完全的支配權,包括我——您忠誠而謙卑的人工智慧僕從,您可以按照您的喜好為我賦予一個名字。”
好傢伙,聽起來像是英國人開發的AI。
越水七槻還想說些什麼,但世良千奇在車外等她了。
她帶上了準備好的菊花,走下車,糾結了一會兒,問道:“老闆,你……知不知道這個衣服的……”
世良千奇皺著眉頭,不解道:“你這是怎麼了?衣服不合身嗎?”
聽到這話,越水七槻可以確定了。
破案了,他不知道!
他甚至連這件衣服可以自己調整大小都不知道。
“沒什麼!我是想說,這個衣服挺好的,我想問問你是在哪買的。”越水七槻心知這裡不是問話的地方,於是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個……我沒記住。”世良千奇也不好多說關於系統的事,同樣糊弄了一句。
兩人心照不宣地跳過了這個話題,開始走向墓園。
路上,守在車邊的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們。
先是看了世良千奇一眼,然後沒什麼反應。
接著看了越水七槻一下,頓時眼前一亮。
其中一人一邊盯著兩人看,一邊慢慢退到車後面。
等到車把自己基本擋住,他才低聲呼叫自己的上司。
“遠山部長,目標到了!”
通訊器另一邊,傳來了遠山銀司郎的聲音:“好,你們守在外面待命。”
“是!”
世良千奇注意到了這個人的舉動,但是沒有阻止。
除非他們今天能開來武裝直升機,不然想威脅到自己,那實在是想多了。
越水七槻神色平靜地走在前面。
世良千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幾個人,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不知是在讚歎還是嫌棄。
很快,越水七槻就走到了水口香奈的墓碑附近。
而在那裡,已經有人擺上了一束花。
墓碑的旁邊,一個面容剛毅,眉宇之間帶有威嚴的中年人,正低著頭,注視著碑上的文字。周圍足足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員,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
越水七槻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了墓碑的正前方,把菊花輕輕地放在前面,然後起身,眼神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世良千奇慢慢走到中年人身邊,露出了堪稱猙獰的笑容,挑了挑眉毛,算是跟他打了個招呼。
中年人斜了他一眼,嘴邊的肌肉微微動了一下,看起來是咬了咬牙,但最終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
世良千奇也不在意。
現在著急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他。
幾人之間的氛圍就一直這麼壓抑著。
中年人正是遠山銀司郎。
他昨天與服部平藏討論了一下,基本都把目標放在了薰衣草別墅事件的女傭的好友,越水七槻身上。
他篤定,如果越水七槻跟這件事有關係,那麼她很可能會來參拜水口香奈的墓。
於是,他在昨晚帶著手下馬不停蹄地開車來到了東京,安排一部分人守在墓園,他則是將情報帶到了東京警視廳,跟小田切敏郎做了簡單的會晤,然後又趕緊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