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必要開得那麼快嗎?”
下了車的越水七槻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一邊拼命地摩擦發熱,一邊埋怨道。
“哦,私密馬賽了捏。”世良千奇毫無誠意地道歉。
越水七槻翻了個白眼。
世良千奇在前面帶著路,步子不快。
越水七槻在後面慢慢地跟著。
路途上光線極差,但是沒有人用什麼東西照明。
一路走著,兩個人似乎有什麼默契一般,誰也沒有說話。
最終,在臨近海水的一處岸邊,四處無人的地方,世良千奇停了下來。
越水七槻剛一靠近,立刻注意到了地上躺著的一個東西。
不。
不是東西。
是人。
是一個被牢牢綁起來的人。
這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已經昏迷了。
應該是被人用乙醚做的。
“他叫時津潤哉。”
越水七槻把頭轉向了世良千奇。
世良千奇說著,走到了一個小土坡上,點燃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緩緩地吐了出來,這才繼續說道:
“他是日本北部很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
“他一直自詡自己可以與‘關西服部,關東工藤’兩人並列。”
“當然了,事實上是,他說的這兩個人都沒怎麼聽過他,他的名號純粹是吹出來的。”
“在我的家鄉,我一直把這樣的人稱為‘衝擊波’。”
越水七槻眼神平靜地聽完了,只是抬頭注視著他,沒有說話。
世良千奇撇了撇嘴,自討沒趣的他只好繼續說下去:
“一年前,他去了一趟關西的一個地方。”
“在那裡,他聽說發生了一件找不到兇手的案件,刻在dNA裡的偵探本能立刻驅使著他趕往了那個被稱為‘薰衣草別墅’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他‘敏銳非凡’的觀察力下,一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被他找到了破綻!”
“那就是:別墅窗子的螺絲,被人剪斷了!”
“那個窗子看起來被分成了兩個格子,每一個很小,但實際上卻可以整個拆下,可以容得下一個成年人進出!平時它看起來很牢固,只是因為四周被人粘上了膠水。”
剎那間!
越水七槻的拳頭本能地攥緊了!
她竭力想要剋制自己的神情。
但是她在發抖。
不受控制地發抖!
世良千奇把她的反應盡數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
這就對了!
有恨就對了!
他繼續說道:
“如此偉大的發現,不吹噓一下怎麼行?
要知道,他時津潤哉的能力絕對比勞什子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更強!可是他的名氣卻遠遠不如他們兩個人,這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沒有炒作啊!
那兩個傢伙,身在東京和大阪這樣的大都市,家庭背景又是一個賽著一個地好,當然有著大把的資源給自己炒作!
真是不可饒恕啊!兩個徒有虛名的小丑在臺前博得滿堂彩,自己這個有真材實料的大師卻無人問津!
所以,我也要炒作!我要吹響反擊的號角!
嗯?什麼?你問兇手是誰?
真可笑!難道還能有別人嗎?當然是那個跟死者走得最近的女僕了!
現在就讓那些關西的警察去審問她!
什麼?她不承認?不可能!我的判斷絕不會有錯的!
像她這種佯裝柔弱博取同情的罪犯,我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