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見不得自家大哥露出這樣的表情,太奇怪了。他的大哥應該永遠充滿生命力,永遠像一棵茂盛的大樹才對。
“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千手扉間放下碗,正色道。
被打斷了思緒的千手柱間看向弟弟,疑惑問道:“什麼事?”
千手扉間垂下眼瞼:“我想問一下,在三到五年前,我身邊有什麼很親近的人嗎?除了大哥你之外。”
“啊?”千手柱間認真想了想,搖搖頭回答,“沒有吧,族內我沒發覺你有什麼很親近的人,族外……那個時候戰事吃緊,就連我也很忙,扉間你不可能有時間跑去族外見什麼人。”
扉間為什麼這樣問?好奇怪。難道是族裡有間諜?
千手扉間點點頭:“我知道了。”
看著千手柱間滿頭霧水的樣子,千手扉間卻不想為他解答疑惑,因為他自己現在也弄不明白,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離開了千手柱間的院子,他去了書房,往裡層書架走去。作為忍者,書架上擺放的書大多是和忍術相關的。但千手扉間閱讀面廣,一些詩集、小說偶爾也會看看,只不過擺放的位置就比較偏。
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詩集,千手扉間開啟書頁,取出了一張白紙。
這張白紙是他偶然一次翻閱的時候發現的,當時他以為是自己什麼時候用來做書籤然後夾在裡面忘記了。現在想想,應當不是。
走到門口,對著日光,千手扉間意料之內地沒有在紙上看見任何字跡。他看向詩集,夾著紙的那頁寫著:
小雪望海邊,殘陽欲墜似琅玕,終將日暮焉。
他把白紙夾回去,隨後又在書架上翻到了好幾本同樣夾著紙的書。它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在寫“雪”。
“所以,卷軸裡消失的那個名字……是和雪有關嗎?”
千手扉間放下書,試圖找到整個巨大的疑團中的切入點。
無獨有偶,他還在書架上找到了幾個空白的畫卷。明明畫卷上什麼都沒有畫,卻仍然有題字和落款。
根據時間來判斷,這幅畫應當作於三年前。
所以,他的記憶裡出現了一段空白,有一個人出現在這幾年當中,然後又憑空消失了,但不管是他還是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發現這件恐怖的事情。
不,從那個被封印起來的“穢土轉生”卷軸上來看,這個人應當不是憑空消失,而是死亡了。她的死亡促使他再次揹著大哥開始研究起“穢土轉生”。
可惜,還沒研究出什麼東西,這個人就在他的腦海中被抹去痕跡。之後,穢土轉生就再次被擱置了。
將整件事捋了一遍,千手扉間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手中的空白畫卷。
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事情嗎?能抹去了自己留下的所有的痕跡,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是因為她死亡了嗎?不僅僅是被抹除痕跡,她好像也被刻意地遺忘了。如果不是千手柱間病重,他絕不會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名為“穢土轉生”的禁術卷軸。
那些夾著白紙的詩集明明很奇怪,但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千手扉間用力眨眨眼,恍惚間好像看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