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偷笑,壓低聲音在李鄴耳邊道:「看看,像不像是個閨女?」
李鄴也是撐不住笑了,拴兒懵裡懵懂的,也跟著傻笑。
登時院子裡一片熱鬧,笑聲傳出老遠,站在院子外都聽得到。
一家三口玩鬧了一陣子,直到拴兒累了,陶君蘭讓奶孃抱著拴兒下去睡了,自己則是推著李鄴去花園子裡走一圈。
「今兒我才算是知道了什麼叫跋扈,」陶君蘭一面走,一面和李鄴說起今日的事情:「瞧著那咄咄逼人的樣子,我若是沛陽侯,怕是恨不得要拿了大掃帚趕人出去。」
李鄴聞言,不覺好笑的翹了翹唇角,隨後才道:「以往衡國公府沒出皇后的時候,其實衡國公老夫人也還算是中規中矩的。也是這兩年,才越發的跋扈高傲起來。不過,對沛陽侯夫人,倒是一直都是如此,或者說是更變本加厲了些。」
陶君蘭嗤笑一聲:「看來果然是權力使人迷失。只是皇后那般精明,怎麼的也不知提醒一二?這般縱容下去,遲早都是要將人得罪光的。」
李鄴微微挑眉:「皇后畢竟在深宮之中,旁人不說,她如何知曉?就算知曉了,她總不能讓人將自己的母親關起來。」衡國公老夫人已是衡國公府輩分最高的人,想要約束她,只怕還真不容易。
陶君蘭笑笑:「且讓她作去罷。倒是對我們有不少的好處。」衡國公府越是得罪了人,越是不和他們一路的人越多,他們就能拉攏更多的人過來。
李鄴也是這個意思。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不過這一次,沛陽侯府卻是徹底的和衡國公府決裂了。」陶君蘭言道,「皇后會不會對付沛陽侯府?」
「皇后暫時騰不出那功夫。」李鄴沉聲篤定言道:「再說了,沛陽侯府敢這樣做,手裡也不可能真一點兒的防備都沒有。」
沛陽侯府不是傻瓜,縱然讓他逼迫著立刻做出選擇,可是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沛陽侯府會做這樣的事兒,讓自己陷入險境之中?顯然不會。
所以,沛陽侯府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借著這個機會,脫離皇后的控制。然後重獲新生。
陶君蘭想了一想,不由得也是點頭。一直說起這些事兒,氣氛多少有點不大好,陶君蘭便是轉移了話題,笑道:「沒想到咱們還能這樣一起逛園子。不若去看看剛冒出來的荷葉?若有好的,也可摘兩張,回頭用來煮湯喝。」
二人一路走一路看風景,倒是難得的悠然。
最後兩人將出發去莊子上的時間定在了三日後。
而九公主也是一同前往。八公主回復得最遲,不過還是應了。聽說八駙馬為了此事特地是請了假的。雖然不多,但是好歹也能閒上幾日。
出發之前,陶君蘭又見了劉恩一回。
陶君蘭囑咐了劉恩一件事:「我們不在京裡這段時間,你多留意汾陽侯府的動靜。不管他們與誰議親,都要想法子壞了那事兒才好。若遇到知情的仍是願意的,卻也不必阻攔了。另外,再多留意左顯御。」
劉恩自然是不會拒絕。
「另外,經歷若是有什麼動靜,也想法子儘快告知我們。」嘴上雖說是這般囑咐著,陶君蘭卻是覺得應該是沒什麼大事兒會發生的。
囑咐完了這些,倒是也沒什麼可囑咐的。陶君蘭便是讓劉恩退下去了。
劉恩走後沒多久,姜玉蓮倒是過來了。陶君蘭知道姜玉蓮為什麼而來——無非是因為李鄴不帶她去的決定。
所以,陶君蘭很是乾脆的沒見姜玉蓮,只讓丫頭轉告姜玉蓮一句話:「好好守著家,千萬別做蠢事。」
當然,原話並不是這樣的,原話更為委婉一些。不過意思卻都是一樣的。
可想而知,姜玉蓮聽了這番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