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也就不說了,想起陳賦和陶芯蘭,幽幽嘆了一口氣:「如今他們兩個都是成家了,以後可用不著我操心了。」雖說該高興,可是不知怎麼的,心裡卻是濃濃的不捨和悵然。
李鄴含笑看,雖沒說話可那眼神卻是擺明瞭說他是不信的。
陶君蘭笑著錘了他一下。這麼一鬧,情緒倒是開朗了許多就是。待到回了家見了拴兒和明珠,那點兒悵然也就都拋開了。
第三日陶芯蘭帶著陳賦回門,陶君蘭自還是去了。不僅自己去了,拴兒和明珠也是都帶著了。說起來,今兒倒是兩個孩子第一次看自己的姨父。
許是新婚的緣故,陳賦看著倒是有別與平日的樣子,見了人也是滿面帶笑,話都多了不少。陶君蘭心想,陳夫人瞧見了,必是歡喜得不行的。
再看陶芯蘭,眉宇之間也是多了幾分婦人的風韻,被人看著也是有些羞澀。
不過陶君蘭覺得看著更像是裝出來的。便是笑著打趣的看著陶芯蘭,陶芯蘭果然是裝出來的,反倒是嗔怪的白了陶君蘭一眼。
陶君蘭登時就笑起來,「看來成親那日是將你的羞澀都用光了。」
陶芯蘭就差沒跺腳了:「姐!」
因也沒有長輩在,所以自然也不覺拘束,反倒是格外的輕鬆。再加上人少,索性也沒有分桌,不過即便是如此一桌也沒坐滿。拴兒和明珠太小,一個讓奶孃帶著吃飯,一個吃奶,都不上桌。
因而李鄴便是笑著看一眼陶靜平又看一眼陳賦:「若是過兩年能湊上兩桌人,想必會熱鬧許多。」
陶君蘭立刻便是笑著附和:「正是這個道理。」
九公主和陳賦都是紅了臉,陶芯蘭強自鎮定的岔開話題:「上回刺客那事兒,如今可查到什麼眉目了?」
說起這個事兒,所有人的神色登時都變得肅穆了幾分。
因那事兒是李鄴查的,所以自然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鄴。陳賦更是問道:「上次王爺遇到刺客,可是和那事兒有關?」
李鄴點了點頭,看了陶君蘭一眼,隨後才道:「是有些關係。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出了內奸的緣故。若非如此,這件事情早已經查出來了。再加上京城府尹的失職,這才以至於一無所獲。不過,即便是如此,我心裡也是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陳賦沉吟片刻,遲疑著看了一眼李鄴,這才道:「莫非和府尹有關?」
「即便是無關,那也是在他那兒打過招呼了。」李鄴冷笑了一聲:「若非如此,那麼多的人,怎麼會將刺客跟丟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府尹手底下那些官吏哪一個不是對京城瞭若指掌的?這樣的情況跟丟了刺客,騙誰呢?
陳賦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可惜了竟是一無所獲。」
李鄴淺笑的飲了一口茶,「不過,他卻是不知我的人其實也是跟上去了。他的人跟丟了,我的人可沒跟丟。」
這事兒陶君蘭都沒聽李鄴說起過,頓時大為驚奇,忍不住的看向李鄴。
李鄴徐徐解釋:「我的人追到一座宅子的時候,卻是將人跟丟了。」
陶君蘭心中頓時微微一動:在宅子跟前跟丟了,那是那些刺客進了宅子,還是被宅子裡的人誤導了?
李鄴待到眾人心中都有所猜測的時候,這才徐徐又說下去:「那宅子卻是一座空宅。只有幾個老僕人看守。待到我的人去查問時,卻是都說什麼動靜也沒聽見。不過在側門口的地上,我的人卻是發現了幾滴新鮮的血跡。」當時那些刺客也是有受傷的,畢竟他的護衛不是吃素的。
聽李鄴這樣一說,所有人登時都是明白了:那些刺客必然是被人隱藏了。
陳賦一下子問到關鍵處:「那宅子的主人是誰?」
「是以前的汾陽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