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船太監點點頭:「正是,我想說乾脆就不查了罷。畢竟如今查著也是費時費力,卻不一定有結果。關鍵是咱們心知肚明是誰做的,所以更是不必再查下去了。對方將慎兒捏在手心裡,自然也不可能等著我們去救。」
時間過去這般久了,早也不知道被轉移去了哪一處了。
陶君蘭沉吟了一陣子,明白了寶船太監的意思。寶船太監的意思是,對方肯定暫時不會讓慎兒有危險,不如靜觀其變。然後背地裡再佈置一番,好對付那幕後策劃之人。
「而且,咱們這般高調的查,只怕也讓對方謹慎。若是不查了,對方必然是會降低防備之心,到時候再來個出其不意。」寶船太監說這話的時候帶了幾分淺笑,似在徵詢陶君蘭的意思。
不過陶君蘭注意到,寶船太監說這些話的時候,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顯然,寶船太監這是已經拿定了主意了。既然如此,那這麼說也不過是知會她一聲罷了。
她同意也是如此,不同意也是如此。陶君蘭心知肚明寶船太監這是有些小看了她的意思,覺得她是女流之輩,怕是不能做主,所以乾脆自己掌控全域性。
陶君蘭和寶船太監對視片刻,然後一笑:「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想來公公是不會害我們端親王福的。」
寶船太監點點頭:「自然如此。」
「那就勞煩公公回去告訴皇上,慎兒被擄之後,拴兒也被人窺探過,若不是防備精心,只怕就被得手了。這些人,怕都是在背後針對王爺的人。做這些事兒,這是為了打擊端親王府,威脅王爺,算計王爺。」陶君蘭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笑著,語氣再誠懇不過也再認真不過:「這是舉手之勞,公公想來不會拒絕罷?」
陶君蘭這般強勢的態度驚了寶船太監一回,寶船太監忍不住用不認識一般的眼神看了陶君蘭一會兒。半晌才算是回過神來,笑了笑:「陶側妃這是威脅老奴?」
陶君蘭搖搖頭:「所謂審時度勢者為英雄,公公在宮中多年,想必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如今天下大勢向著誰,公公應是比誰都清楚的。我也並不是威脅公公,只是認真的請求公公罷了。」
「我若不肯呢?」寶船太監微微眯了眯眼睛。
陶君蘭燦然一笑只覺可笑:「那我也不能將公公吃了不是?」
寶船太監噎了噎,又問:「那我若是幫了陶側妃您這個忙呢?」
陶君蘭笑意不減:「您若是肯幫忙,那自是再好不過的。端親王府對於合作者之人,素來都是大方的。」
寶船太監聞言頓時哈哈大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陶君蘭:「陶側妃不愧是能不動聲色就讓皇后都忌憚的人。老奴如今是服氣了。」
陶君蘭微微一笑,心裡明白寶船太監這是答應了。
有了寶船太監的幫忙,陶君蘭自然是如同又添了一個膀臂,至少皇帝跟前的訊息她是能立刻知道了。再則也能對皇帝的心思有所影響了。
想到這個,她便是微微舒了一口氣——說實話,她剛才也挺怕寶船太監直接就翻臉了。好在並沒有,看來她是賭對了。
她剛才賭的就是寶船太監的心思,她覺得寶船太監既然肯透露那樣的訊息給她,便是一種示好和表明態度。寶船太監是向著端親王府的。
不過,她要的不是這種示好,她要的是完全的合作,或者臣服。要的是十分的確定,而不是隱約含糊。如今她經不起有人左右搖擺兩頭討好,她必須要確定下來這件事情才行。
因為只有確定了,她才敢放心大膽的讓寶船太監替自己辦事兒傳話。
寶船太監自然是連夜回宮去了。而陶君蘭也是難得的睡了一個踏實覺。一則是得了寶船太監這個幫手,二則是慎兒這事上,她終於找回了一點主動。
只要太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