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聽陶君蘭這般說,忙道:「陶側妃自然是養病要緊。」
陶君蘭又笑著問了顧府其他人的情況,適當的表達了關切之後,紅螺便是上前來笑著提醒:「側妃,該喝藥了。」
於是顧惜便是避了出去,陶君蘭正好叫人領了她去尋姜玉蓮。顧惜這樣靦腆的性子,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她多找些話來說就是。只是現在,她卻是也沒那個精神頭。
所以,乾脆讓姜玉蓮去操心才好。她只管做個甩手掌櫃。
這頭剛喝了藥,那頭陶芯蘭卻是又過來了。
陶君蘭聽了稟告頓時一愣;「這才回去幾日?怎麼的又來了?」難道是陳家出了什麼事兒,或是她受了什麼委屈不成?
這麼一想,心裡卻是有些不安了。忙不迭的叫人快去請陶芯蘭進來。
陶芯蘭一進來,陶君蘭就看出她臉色十分不好看。當下心裡又是一沉,忙問道:「怎麼了?」
陶芯蘭方才走得十分急,如今腦門子上一層細密的汗,她也顧不得擦上一擦,一屁股坐下先灌了兩口茶潤了潤喉嚨,這才面色沉沉的開了口:「出事了。」只聽這三個字,陶君蘭頓時急了,可勁兒追問:「出什麼事兒了?快說!別賣關子了!」「是藥棚子出事了。」陶芯蘭抿著唇言道,臉上繃得緊緊地。
第434章 好心
陶君蘭一聽是藥棚子出了事兒,倒是唬了一跳:「這怎麼可能?」一個藥棚子,能出什麼事兒?難道是吃藥吃死人了?不過這又怎麼可能?她請的那些大夫,雖不說是什麼名醫,可是要說醫術卻也都是過關的,就是名聲也是極好的。
陶芯蘭點點頭:「的確是藥棚子出事兒了。雖說和咱們關係不大,可是卻是件頂天的大事兒。」
這下陶君蘭越發的糊塗了,忙蹙眉道;「你好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瘟疫。」陶芯蘭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陶君蘭頓時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人都有些發暈。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什麼?」
陶芯蘭苦笑點頭,再度重複:「瘟疫。」
陶君蘭沉默了,這事兒著實不是什麼小事兒。就像是陶芯蘭說的,這事兒和藥棚子幹係不大,可卻是件頂天的事兒。
不,或者說是天塌一般的事兒。
好半晌,陶君蘭才從混亂紛雜的思緒中重新找回了冷靜,低聲問陶芯蘭:「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可嚴重?」
陶芯蘭的神色倒是一直都是繃著的,如今見陶君蘭問起這個,便是要搖頭低聲解釋:「只發現了一例,已經沒救了。大夫忙將這個訊息報了上來。我讓他不許聲張先。」
陶君蘭明白陶芯蘭的意思,點頭讚許:「你做得對。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不能聲張。這樣,你先回去,告訴你婆婆這事兒,提醒她是不是將府裡的小孩子先挪去僻靜的莊子上避開。小孩子身體不如大人,遇到這樣的事兒,怕也最先扛不住。」
陶芯蘭其實心裡也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鎮定,如今見陶君蘭有條不紊的吩咐她,倒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她心裡也知道這事兒到底多嚴重,也不敢多耽誤,忙就回去了。
陶君蘭招手叫來紅螺吩咐道:「去差人將這事兒悄悄告訴王爺。讓人去尋。一定要快。」
瘟疫不比其他病症,傳播起來十分迅速。根本就不容許有半點的耽擱。
紅螺此時也是嚇得臉色都有些發青,忙不迭的出去吩咐了。因也不敢假手他人,所以這事兒交給了傷勢還沒好全的劉恩。
劉恩自也是不敢耽擱,一路騎馬飛馳去了衙門報信且是不提。只說這頭陶君蘭又思量一陣,便是又道:「去看看姜側妃空不空。若是空,就說我有事兒找她,請她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