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然也不會拒絕,就算心裡不怎麼樂意,可是顯然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若是不想從陶君蘭那兒知道什麼也就罷了,既然有求於人,皇后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況且,如今的陶君蘭,皇后發現她已經完全得罪不起了。陶君蘭知道的秘密太多,隨便說一個出來,都是能動搖她的根基的。如今她沒了兒子,又失去了強大的孃家支撐,更是連作為皇后的威信也是失去了,她根本就已經沒了以前的資本。自然更不要提壓製陶君蘭了。
事到如今,皇后發現,她和陶君蘭的位置已經有對調的趨勢了。以前,是她處處壓製陶君蘭,將陶君蘭擺布在手掌之中。而如今……則是陶君蘭牽著她的鼻子走了。
可偏偏,她卻是無力更改半點。這種憋屈和無奈,讓皇后心情有些煩躁起來。不過看著陶君蘭笑盈盈的樣子,皇后只能在心裡再三的告誡她自己,必須冷靜才好。
陶君蘭見皇后沒有反對,便是開口問道:「宜妃的死,可是皇后娘娘的手筆?」
皇后雖說不情願,去也是答了:「是又如何?」
「這麼說,墨香說是皇后娘娘您給宜妃賞賜的毒藥,是真的了。」陶君蘭微微挑眉,想起已經殉葬的墨香,心裡有片刻的悵然。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其實,墨香也算是忠心耿耿了,與宜妃的主僕情分,著實也叫人唏噓。
提起這個事兒,皇后倒是絲毫不見不自在,反而笑了一笑坦然道:「你既知道了,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這是皇后的心裡話,她覺得陶君蘭就是沒事兒找事兒。既然知道了,那她承認不承認,真有那麼要緊?她就不信,陶君蘭只因為她沒親口承認,就無法確定這事兒是她做的。
陶君蘭搖搖頭:「也就是問問罷了。不過,我最好奇的是,宜妃被皇上厭棄幽禁也是皇后娘娘的手筆?說起來,宜妃也是和您算是有緣分的,您又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留下宜妃一條性命,說不定將來阿武還會感激您的善舉呢。」
她這話一說完,那頭皇后便是立刻冷笑了一聲:「感激?阿武憑什麼會對宜妃的事兒感興趣?再說了,我不過是順手推舟,我又何曾主動害宜妃了?她自己犯了錯讓皇上知道了,難道就要怪我?」
皇后的表情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於是陶君蘭便是明白,只怕這事兒還真的不是皇后主動挑起的。而且,到了這個地步,皇后也沒有那個必要再去撒謊了。
看來,真不是皇后故意算計宜妃的。她相差了。是,皇后是順手處理了宜妃,可是一開始卻不是皇后的安排。
這麼說來,皇帝幽禁宜妃厭棄宜妃的事情,別有內情。
不是皇后,那又是誰呢?陶君蘭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顧惜。
顧惜曾經問過她關於宜妃的事情,顧惜問她,她握住了宜妃什麼把柄。幾次三番的試探。其實那個時候她就猜顧惜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不過後來到底覺得不可能,也就沒有多想。
可是如今再看,分明就是她猜對了。
這麼一來,倒是也能解釋為什麼宜妃被揭露出來的給皇帝下毒,而就連私通這事兒也是含含糊糊的並無半點證據了。因為,顧惜能查到的,只有這個。
畢竟以前宜妃和慧德太子的事情有皇后幫著遮掩,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大約都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找到的。所以,顧惜查不到。
只是,顧惜為什麼要對宜妃下手?是為了那個位置,還是為了九皇子?
如今再回頭來看顧惜在宜妃出事的時候為九皇子求情的態度,陶君蘭只覺得顧惜無比的可疑。
而今日,顧惜來得那樣巧,又趁機將九皇子的撫養權要到了她的手裡。名正言順的將九皇子攬入了她的名下。
這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