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厲:「這是其一,其二今天早上原谷咖啡的周總打電話給我,說你昨天不服管,和上級領導吵架。是不是?」
遊星的焰火被他一盆冷水澆下,她垂下眼眸,沒吱聲,看不出其情緒。
「才一個星期,你的反骨就藏不住了,真是高估你了。哪個老闆的願意要你這種員工,一週五天遲到三天,還有兩天踩點到。聽說你還上班玩手機,用電腦偷玩遊戲,你真以為是在自家公司?」遊厲的說教雖遲但到。
遊星面對遊厲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經驗。此時不能頂嘴,硬碰硬她鬥不過,「我就看了一眼手機就被那老巫婆逮到了,認真工作的時候她怎麼沒看見。她還罵我,說我穿得花裡胡哨,還不如前臺正經。」
遊星被汪新娟罵的那些話本就哽在心間,這番再提,她的委屈決堤,「長這麼大,哪個外人敢這麼指著我的鼻子罵,上一個周的班,天天都在聽她罵我。」
「天天把我當丫鬟使喚,拿快遞買奶茶買早餐。還說我笨,說我腦子裡有包,這聽不懂,那不會做。說我是老鼠屎,喊我早點捲鋪蓋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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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天空中是數朵積雨雲,剛結束的一場小雨讓城市中的塵囂沉了下去。厚雲朵鑲了金邊,雲朵背後有不明顯的小弧度彩虹
遊星翹著二郎腿坐在小巷裡不起眼的某間店面前,店面前的梧桐樹將強光擋下,少許光線灑在她的側顏上,眼睫成了透明肉色,瞳孔被照映成琥珀色。
她從公司出來後便來了這間金鋪,老先生打金已經四十年了,修復水平也是數一數二的,遊星時常光顧。玉鐲交給他修復,遊星才放心。
她週一時便將玉鐲寄過來,到鋪子後又等了將近三個小時,玉鐲宛如初見般交到她手上,她總算緩口氣。這玉鐲是當初夏知桐去貧困山區支教前,夏媽去寺廟裡開過光的玉鐲。
後來夏媽去世了,夏知桐從未離身。
此刻她終於安心下來,將玉鐲小心翼翼帶在手上。「張老先生果然是名不虛傳,幸虧有你,不然鐲子修復不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朋友交代。」
她拿出手機掃櫃檯上的支付碼,「對了,可以開發票嗎?」
張老先生點點頭,六十來歲的他身體硬朗,快步走進內間拿了本增值稅發票冊,冊子上有薄薄一層灰,「這個年頭要發票的人不多了,這本已經好久沒用過了。」
遊星迎著光照的地方欣賞冰透色的玉鐲,絲毫看不出裂紋的地方,漫不經心道:「因為要找人報銷呀。」
在張老先生填金額時,她問道:「能不能改一下金額呢?」
他疑惑地抬頭,遊星補充道:「寫成八千八可以嗎?八八就是發。」她絲毫沒有宰人的心虛,修復費用打了八折,兩千出頭,她硬生生翻了四倍。誰讓他說她著裝問題大,還借汪新娟這把刀來刺她。
這種不厚道的要求張老先生遇到過多次,但他從未答應。遊星見他猶豫,撒嬌起來。她是常客,且在她三番五次強調絕不是用作違法行為後,他才點頭。
遊星將此事解決後,腳步輕快地離去。隨後切換小號,將票據拍下後發給當事人。
星星:周先生這是發票,你確認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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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社畜真的不知道週末的時光彌足珍貴,尤其是周天。遊星看著日曆,有些恍惚,感覺眨眼間她從週五閃現到了周天,什麼都沒幹,寶貴的週末就沒有了。
每天醒來後便是下半天,再一眨眼就是晚上六點。
遊星將衣帽間的限量包包收拾出來,預估了兩個一百萬的價值,忍痛帶去遊厲家中。
遊厲好算計,知道她沒流動資金,所以惦記她的限量包包。
遊星的契約精神是在的,現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