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只?是吃了上面的薯片。
正餐還沒開始。
溫綰下意?識捂住胸口,細密睫毛眨了眨,「你要幹嘛……我?看電視呢。」
「我?什麼都沒說。」
「但?是你眼睛說了!」
「……」他耐著性子, 「說什麼了。」
「你……」她哪知道怎麼反應,反正就是說了。
「說我?想吃。」他眼皮耷拉,「你的薯片嗎。」
「……」
溫綰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他的時候, 人忽然?被他從後?帶過?去。
不像之前那樣摁下來, 保持剛才一樣一起坐在沙發墊上。
電視螢幕繼續播放著熱播劇內容,沒有臺詞。
音樂聲輕緩,隨著那陣悠揚的古琴聲, 溫綰不由?得顫慄。
手裡的薯片袋嘩啦被撇到一側,她腕被束縛, 背靠抱枕,人微前傾,幾乎是如同奉上。
宋瀝白掌心?卡著一隻?,薄唇拂過?一隻?。
剛剛抿過?冰鎮酒的緣故,唇間微涼,冷熱感交替分明,更刺得人神經發麻。
他吻她沒有不兇的時候,卻也一直很有耐心?。
像是已經習慣等待的人,不會著急於某一個瞬間。
但?每一個轉瞬而逝的分秒都被珍惜。
溫綰被吻很久,氣息不穩,聲音斷斷續續的,「我?就知道你想……」
「那你很聰明。」
「……」
不會誇就不要誇。
電視螢幕放著神仙帶著靈獸打?仗場景,這邊兩隻?軟乎小寵物的耳朵尖兒被揉紅。
雪梅之上,縈繞著清淺的葡萄酒香。
她彷彿置身於電視劇中的冰寒之地,衣著又燃起烈火似的燙得發抖。
低頭才看見酒杯裡剛才的兩塊冰。
現在只?剩下一塊。
還有一塊冰呢。
怪不得忽冷忽熱,焦灼又侷促。
「宋瀝白……」她尾音快顫沒了。
宋瀝白已經能根據她喊他名字的音色。
判斷什麼意?思。
「和阿姨說過?了。」他慢條斯理把剩下的冰塊嚼碎,低聲哄著,「她不會上來的。」
「可是……」
偌大的客廳,太?危險。
嗒的一下。
燈滅了。
除了電視的光亮,周圍一片黑暗。
這下子安全感上來。
宋瀝白依然?讓她保持剛才的樣子,紳士禮貌詢問:「要看電視嗎?」
「……」
這讓她怎麼看。
關了吧——
失去電視的聲音,客廳沉入死寂。
沙發後?背並不高,溫綰一隻?腳被搭上去,然?後?猝不及防來了。
這時候他就沒什麼耐心?可言。
「宋瀝白……」她低呼了一聲。
不知不覺。
她早養成?了不管什麼感覺都要喊他名字的習慣。
剛開始好像是被迫的,總想著喊他名字能消停些,結果沒什麼用,名字喊得越清晰要越兇。
宋瀝白慢條斯理整理她海藻似的散亂的長捲髮,低沉嗓音撲面落下。
「這樣挺好。」
「什麼挺好。」
「省事。」
「……」
好幾秒她才理解他說的是穿不穿的意?思,不由?得輕輕咬唇。
她是圖自己省事,不是讓他省事。
結果反正都一樣,少了這一層包袱,她不用來回翻找。
還可以避免早上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