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點頭,「嗯。」
「沒有落下的地方嗎?」
「沒有啊。」
他?清淨的眼眸一瞬不瞬望著人。
像是很純很真地提醒,她有落下的。
溫綰瞬時想到了什麼,吞吞吐吐,「……這我也要?幫你洗嗎。」
「因為是綰綰。」他?語氣聽著挺混沌含糊的,語速也慢,「你要?用的。」
「……」
果然男人不管是醉不醉酒。
流氓本?質是不變的。
溫綰只能再拿起花灑。
但這樣直接沖的話對他?不太友好。
秉著對他?負責就是對自己負責的認真態度,溫綰只好手搓,全程沒有向下看,眼睛快和天花板對齊。
這個酒。
她是萬萬不能讓宋瀝白再碰的了。
末了她自然不可能像他?對她那樣包成粽子似的送回?臥室,但也沒馬虎,遞了條浴巾過去包括小白白通通擦乾淨。
請祖宗似的請出去後才開始整理自己的事。
出來已經很晚,發現茶几上自己煮的醒酒茶都被喝掉了。
莫名有種成就感。
就知?道嘛,她的廚藝還可以的。
照在黑桃木中的小壁燈搖曳著微弱光芒。
身邊的人沾被即睡。
周圍空寂,靜得聽見?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溫綰躺靠一側,睏意都被他?一個人搶走似的。
數著時間,大腦清醒。
李奎說宋瀝白是和傅祈深多喝兩杯。
但他?的酒量,她是懂的。
不會輕易喝醉。
何況這類場合,主辦方給的酒度數並不高。
難道是因為……
江景程嗎。
如?果真是受他?影響把自己喝醉的話,她不禁愧疚。
在江景程說那些話的時候,她給予更堅定的鼓勵就好了。
或者吻他?的時間更久一點。
身側的男人半側臥,額頭低垂偏靠她這邊,黑色碎發遮掩住鋒利的眉骨,睫羽自然下落,和微挑的眼尾對應,乖得好像能百依百順。
鬼使神差的,溫綰掰過他?的下顎,重新在唇際印上一晚安吻。
不想吵醒他?,力?道不重,但下一秒人已經睜開眼睛了。
映入湛黑眸底,深邃難收。
她心?間像被蝴蝶翅膀顫動?驚覺。
「你,你怎麼醒了。」她結結巴巴。
他?沒有動?。
她抿著偷腥過似的唇際,「我不想打擾你的,主要?是看你嘴唇太幹了所以想潤色一些。」
他?喝醉了,應該很好糊弄過去的。
「那你。」宋瀝白模糊地應了聲,「很體貼。」
「不客氣。」
「那還有別的地。」他?指腹帶過她的額發,神情?依然提不上勁的散漫,「需要?你潤色怎麼辦。」
這下不是他?醉酒,是她呆了。
被拉下去的瞬間,溫綰的神經裡升起電流,絡繹不絕順著脊背骨激靈躍起。
原本?因愧疚而蒼白的小臉瞬間換了個色,面頰的紅勝過於他?,明艷嫣然,「可是宋瀝白……你喝醉了啊。」
喝醉的人不是不可以。
宋瀝白低哼,聲音摻雜著不明不確地啞意,「它?又沒醉。」
「……」
溫綰瞪圓雙眸。
怎麼感覺他?一點都沒醉。
根本?不像是連路都走不了的人。
宋瀝白垂首,溫熱氣息襲來,呼得她直癢,眉間蹙起疑惑,「可是……你剛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