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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逛完。
溫綰提著兩個包,哼著小?曲回到燕尾灣。
客廳一片祥和。
電視裡?放映著《布魯伊》,一部狗狗能看?到所有顏色的專屬動畫。
多多趴在宋瀝白旁邊,兩隻爪子託著一根磨牙骨頭,邊吃邊玩,和平時追劇的親媽如出一轍。
難得的一次,宋瀝白比溫綰先呆在家裡?。
他指間託著一杯蘇威,安閒自得,長腿隨意交疊,白襯衫鬆解兩個釦子,肩寬腰窄的身形勾勒出挺括線條。
聽到玄關處的動靜,他凝視而來:「綰綰。」
溫綰沒抬頭,「幹嘛。」
「你今天?的新衣服很漂亮。」
「謝謝,不過這不是新衣服。」
她沒有逛完商場直接穿新衣服的習慣。
宋瀝白不動聲色:「一樣,只有你能把衣服穿得新穎又漂亮。」
「……」
吹歪的彩虹屁又被?扶正了。
他什麼心思,溫綰再清楚不過。
休想討好她,等著睡狗窩吧。
她走到多多跟前,rua了把毛茸茸腦袋,親親它的額頭。
多多興高?采烈和媽媽貼貼。
而繼父哥只能在旁邊幹看?著。
宋瀝白薄唇淺啜一口酒。
在多多不注意的時候,把它剛才啃的骨頭扔走。
這一扔,多多顧不上和女?主人貼貼,搖搖尾巴去追骨頭了。
到底是小?狗勾,心眼比不過繼父哥。
「你怎麼老欺負它。」溫綰髮?話,「你今晚還得蹭人家狗窩睡呢。」
宋瀝白好整以暇地靠在那兒,從容撂了一句:「睡不了。」
「?」
「多多不讓。」
「瞎說?。」溫綰指著多多,「我早上還看?它挪了屁股給你讓位置。」
「那只是客氣一下,狗有領地意識,不喜歡別人入侵。」
狗的領地意識不是隻針對狗嗎。
溫綰走到多多跟前,溫柔商量,「多多今晚願意和爸爸陪你一起睡狗窩嗎。」
狗狗養久了,有些話是能聽到大概意思的。
那兩米的大軟墊,一隻狗睡得實在無聊。
巴不得繼父哥陪它睡。
多多朝他們叫了兩聲汪汪,以作回應。
溫綰:「聽到沒,它叫兩聲,代表願意。」
宋瀝白:「它說?的是,不行。」
「是願意。」
「不行。」
這樣吵沒意義。
溫綰環手抱胸,「那你拿什麼證據證明多多說?的是不行。」
她現在學聰明瞭,與其?自證清白,不如讓對方證明。
宋瀝白正兒八經地思忖了會,「學過狗語算嗎。」
「……」
你自個兒掂量這話的可信度。
多多看?這倆為?狗語爭論不休,亂時添一把柴火,又是一通汪汪汪汪汪。
溫綰剛好借題發?揮,「來,你現在給翻譯翻譯,它說?的是什麼。」
「它說?。」宋瀝白淡然,「你要是讓我睡狗窩的話它就去跳河。」
「……」
她靜然。
她怎麼不知道多多對繼父哥的感情這麼深厚。
「你要是不願意。」溫綰腦子裡?掠過一個念頭,主動退讓,「要不算了吧。」
她本來就是隨口說?說?。
怎麼能讓宋瀝白睡狗窩。
半夜壓著狗狗怎麼辦。
「不過。」她話鋒忽然一轉,指著他手裡?的酒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