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過她的下顎,低頭像是品嘗甜心似的,淺吻她的唇際,看似慢條斯理,又不容任何?抗拒地撬開牙關,卷過她的舌尖。
嘗到了。
酸澀的檸檬味。
很酸。
整個神經都在叫囂。
檸檬糖逐漸化開消失,味道平淡很多。
像回憶裡的青澀氣?息。
是久違的學校小賣部的酸檸汽水味。
彷彿回到過去。
夏日炎炎,冰鎮汽水,裹著熱氣?的風,少年少女微風輕拂的衣角。
過去那麼青澀,然而現在,只剩下一個澀字。
溫綰聽見?耳側落下沉沉男聲:「你今天。」
「穿了嗎。」
「……」她思維空白幾秒,無意識地回頭去看,電腦螢幕還在亮著會?議室內容。
他這裡雖然關了麥克風和攝像頭。
可總給?人一種?不安的監視感。
五秒沒?等到她回答,宋瀝白隻手試探,狹長眼角半低垂著,散漫又隨意,「哦,沒?有?。」
「……」她埋首,悶著惱火,「你能不能別說了。」
「那做。」
那什麼,走嗎。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要攆她走的時候,宋瀝白接下來的行動卻沒?有?半點趕客,將她抱在西?褲上。
這場會?議,於?他而言應該蠻重要的,不然不會?盛裝出席。
她不過是來送個咖啡。
會?議要中止了嗎。
「會?議不開了嗎?」她問。
「有?錄影,明天再?看。」
「可是。」
「或者我繼續開會?,你坐上來。」
他神色冷沉端莊,薄唇抿著剋制和隱忍。
這意思是,不用離開書房。
他可以分心。
溫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覺得吧,你專心開會?更重要……哎宋瀝白你……」歪頭看,肩帶已經滑落,她在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吻過雪膚,牙齒和鎖骨磕出淺淡的痕跡。
電腦裡的聲音沒?有?關掉,德語混雜著英語源源不斷匯報著資訊內容。
他們這邊還有?單獨麥。
李奎和技術人員都在,時不時地,李奎會?詢問宋瀝白的意見?。
因著宋瀝白平時的敬業態度,李奎不覺得他會?中途開小差。
喊了一次沒?聽到老闆回應後。
過陣子?又會?再?提醒他一次。
連續提醒三次沒?有?結果?。
李律師用那敏銳的嗅覺,總算嗅到一絲絲異常。
「我不會?坐。」溫綰額頭的汗意密集,紅唇輕輕咬著,「要不還是回主臥……」
「我教你。」
辦公椅上的男人很有?耐心,靠著她耳際一個字一個字地陳述教導,生怕她聽不清或者學不會?,還會?著重強調重點字眼。
她聽得一陣白一陣紅,小聲回應:「那我要是坐好的話,你能幫我調查莊曉夢的事情嗎。」
「嗯,我給?你查。」
「……」
她昏了頭聽不清他說的是查還是另一個發音,樹袋熊似的抱著人,膝蓋跪在兩側,辦公椅子?的質地是真皮的,不夠軟乎,又涼又熱,膝蓋跪得不適。
單獨麥依然沒?有?關掉。
「宋總?您有?在聽嗎?」
電腦螢幕上顯示pgps的方程式和一種?autoware進行的地圖模擬效果?。
儘管溫綰背對著,以及並非她的過錯,仍然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指甲在他肩膀劃出指痕,嗚嗚咽咽地低罵:「宋瀝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