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做措施了嗎。
萬一要是懷孕的話怎麼辦。
她喝得迷迷糊糊的,忘記這茬了。
果然縱酒傷神,還傷身。
剛從上一個婚姻墳墓跳出來,又走向下一個。
她對宋瀝白不是很瞭解。
就記得他為人,挺樸實無華的。
記得那年高一開學。
班主任正在清點報導人員,看著花名冊:「江景程,宋瀝白,這兩人還沒來學校報到嗎?」
全班人都到齊了,就差這兩人。
人齊了才好發書。
嶄新的書籍在講臺前堆放整齊,就等從第一排分發下去。
班主任說:「不等他們兩個了,班長,你待會給他們兩個留一下課本。」
班長是中考各科成績優異的王佳依,軍訓時就選拔出來的。
課本分髮結束,門口才出現一個長身玉立的人影。
江景程白襯衫休閒褲,肩膀上掛了個書包帶,風塵僕僕的。
東南頭的一抹日光打下來,碎發像染過似的呈現出金色,琥珀眼眸不自覺眯了眯,慢慢悠悠說了聲「報告」,大搖大擺往教室走來。
班主任朝他瞥去一眼,「江景程是吧,你怎麼遲到了?」
江景程:「來的路上,我看見一個老奶奶過馬路……」
「所以你遲到是因為扶老奶奶過馬路嗎?」
「嗯。」
班主任推鏡框,「行了行了,趕緊去坐下吧,那邊的女同學旁邊有個空位置。」
班主任說的,正是乖巧給新課本第一頁備註姓名的溫綰同學。
江景程心安理得坐下,又回頭看了眼溫綰身後的位置,「還有人沒來嗎?比我還能睡?」
話音剛落,門口又晃悠出一個少年身影。
他就比上一位規矩一些,穿著藍白校服,長相白淨,笑得無辜無害,「報告——」
班主任兩手撐在講臺桌上,「宋瀝白是吧,你怎麼遲到的?」
宋瀝白解釋:「來的路上,我看見一個老奶奶過馬路……」
「你也是因為扶老奶奶過馬路才遲到的嗎?」
「嗯。」
班主任忍無可忍,「拜託你們下次撒謊能不能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剛才江景程同學也是這樣說的。」
「江同學吧,沒撒謊。」宋瀝白擱門口站著解釋,「他確實扶了個老奶奶過馬路,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老奶奶不需要過馬路,我是幫老人家扶回來的。」
「……」
「是我不好,光顧著幫老奶奶忘記了上學,要不老師我去教室外面罰站。」
「……」班主任扶額,「行了,你也趕緊找位置坐下來,溫綰……後面也有位置,坐那邊吧。」
別的不說,這娃怪禮貌的。
老師沒讓進就一直老老實實站著,得到指令後才進教室掃視一圈。
溫綰的成績一般,排的座位靠後。
又有點i人人格。
看班級里人數為單,想單人獨坐。
就是,沒想到,後面來了這兩尊大佛。
宋瀝白剛在後面坐下,江景程就勾肩搭揹回頭講話。
這兩人還是認識的朋友。
孤苦伶仃的溫同學更i了。
江景程:「哥們你怎麼比我還遲來十分鐘,不會真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吧?」
宋瀝白裝模作樣將全部的家當——一支筆,放在新課本上,「差不多吧。」
「?」
「我家中單不敢過河道,我只好帶他一起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