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瀝白不卑不亢,耐心等她冥思苦想,編造理由。
「早上起來,我感覺有點腰痠背痛的。」她假眉三道,「我們昨晚是不是發生不太好的事情——」
「嗯?」
「比如說,打架了?」
不是失憶。
就是裝瘋賣傻。
「差不多。」宋瀝白淡聲附和,「算打架吧。」
「誰贏了。」
「我在上面,你說誰贏了?」
「……」
不是。
哥們怎麼句句不離昨晚那檔事。
正常男人一夜青不都拍拍屁股走人的嗎。
實在不行,讓她拍拍屁股走也行啊。
溫綰絞盡腦汁,試圖尋找糊弄過去的辦法。
要是擦槍走火的話,她姑且若無其事,死不賴帳。
問題是。
他們。
打了。
一晚上?
不止如此,看他那意思,似乎還想幫她找回記憶再ko一遍。
「那個,其實我沒失憶。」溫綰只能硬著頭皮認錯,「我承認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確實有點衝動……」
「我們……打架的事情,要是對你造成冒犯的話,那我和你說句對不起。」
宋瀝白繼續背靠門框,耷拉著的眼皮掀了掀,「就一句對不起?」
「那還要怎樣?」她輕扣手指,思忖一會兒,「那我多說幾句?」
「……」
「真的對不起,米亞內,私密馬賽,燒瑞……」
難為她窮極一生詞彙量集齊三句道歉。
希望他。
男子漢大屁股,忍忍算了。
宋瀝白:「那你是承認,昨晚對我的侵犯了?」
「嗯,算是吧……」
「不負責嗎?」
「……」
溫綰摸了摸耳朵。
沒聽錯吧。
哪有讓女生負責這種事情的。
法律意義上,女孩子要是把男孩子qj的話,那都是無罪的。
追根究底,昨晚是她衝動誤事。
出於人文道德,溫綰客氣問:「怎麼負責?」
受害人沒表態,靜候佳音。
溫綰難為地搓手手。
思忖片刻。
她從包裡,摸出一張銀行卡。
遞過去。
宋瀝白眉間一擰,「?」
嫌少嗎?
溫綰又從包裡摸出另一張卡,都遞過去。
還是沒接。
她跟只倉鼠翻存糧似的,摸索好一會兒。
除了銀行卡。
還有購物卡。
以及這家酒店的至尊卡。
值錢的玩意兒都在手裡了。
翻身上下的,連同無名指上的銀質素圈也被擼下去。
這是戴三年的婚戒。
周邊發黑,早就不值錢,實在拿不出手。
脖子上的綠松石項鍊倒是值錢,她一併摘下來。
「這些,夠不夠?還有這個包,是愛馬仕的,很貴的,我前夫出軌後送我的……」
說到這裡,溫綰一噎。
為什麼感到歉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用錢彌補。
因為是江景程教給她的。
每次在外面拈花惹草,都會給她送奢侈品。
大學畢業,他向她求婚,是因為頭天晚上他因醉酒和一個女人睡過,心生愧疚,才想起要和她結婚的事。
如果不是領完證的當晚她收到那個女人的告狀,她可能會一直蒙在鼓裡。
落地窗的陽光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