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無語,毛巾擦著身上的水:「可能嗎。」
於逸秋:「不可能嗎,那都是男人,你能那麼大?」
沈濯好笑地搖了搖頭,沒理這話,轉身進了淋浴間。
後來從沈濯車裡下來,回到盛為君李陶這兒,於逸秋就跟兩人八卦道:「大佬那兒好大,跟練過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那兒也天天舉鐵呢。」
盛為君:「哪兒?」
於逸秋天真的口吻:「雞雞啊。」
「噗——」
在喝水的李陶一口把水全噴了。
擰上瓶蓋,李陶板臉訓道:「你有病啊,這種有什麼好跟我們說的!」
又訓道:「人沈老師為了你腿都傷了,你上人車上沒說幫點忙,盯著人家下三路看什麼?」
「大不大跟你有什麼關係?」
於逸秋被訓得直聳肩。
他跟盛為君對視,盛為君也聳肩:看吧,又被罵了。
李陶這時道:「我們車裡有外傷藥,我都帶了,你等會兒給沈老師送過去。」
於逸秋「哦」了聲。
等李陶從車裡拿了藥給於逸秋,於逸秋邊接過邊隨口道了句:「你今天怎麼不讓我離大佬遠點兒啊。」
「他受傷了,你不是得巴不得他最好去住院,離我遠遠的嗎。」
李陶飛起一腳就要踹過來,於逸秋拿了藥閃得飛快,哈哈哈地笑著跑走了。
李陶衝著於逸秋的背影直瞪眼,心裡全是罵罵咧咧。
沈濯那兒,於逸秋走了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塗抹外傷的藥膏。
於逸秋一上車就晃了晃手裡的藥:「沈老師,我給你抹吧。」
「我有這方面的豐富經驗。」
「保證抹得不疼,傷口也包得好看。」
沈濯剛洗完澡,正站在冰箱前喝水,聞聲看過去。
他挺會抓重點的,手裡的水杯抬了抬,問於逸秋:「什麼叫豐富經驗?」
於逸秋一臉大咧:「受外傷麼,哪個做演員的還沒有過。」
說著走到餐桌旁的沙發座椅前,拍了拍腿面,示意腳就擱他腿上,他來塗藥。
沈濯把水杯放進一旁的水池,走過去,問道:「以前拍戲經常受傷?」
他沒去於逸秋那兒,而是在桌對面的沙發椅坐下,示意藥膏給他,他自己抹。
於逸秋沒給,起身過去,在沈濯受傷的那條腿前蹲下:「在所難免的。」
「普通演員麼,有些劇組就是不會為你考慮那麼多的,那你也只能演啊。」
沈濯洗了澡,原本包過的紗布被他揭掉了,露出已經止住血的傷口。
於逸秋邊說著話邊拆藥,拿乾淨的棉簽沾藥膏,塗抹傷口。
他做這些的時候就蹲在沈濯腳邊,模樣細緻認真,還會邊塗抹邊對著傷口輕輕吹氣。
沈濯看著,一時忘了接話,等他回神,他也沒再說什麼,而是伸手,在男生的發頂輕柔了把。
嗯?
於逸秋抬頭。
沈濯對上男生乾淨清澈的目光:「以後被誰欺負了,來跟我說,我給你撐腰。」
後來從山裡返程離開,沈濯坐在車裡,看見窗外的路上,於逸秋坐在一輛幫劇組拉裝置的電動三輪車上。
他坐在後面的車廂裡,與一堆裝置一起,身形隨著車身的顛簸搖來晃去,他卻不嫌顛,似是還覺得有趣,臉上一直帶著笑。
沈濯的保姆車趕上,男生看見了半落的車窗內的沈濯,笑著抬手揮了揮。
當時他身後有晚霞,還有晚霞映照的天空與田地。
純真自由爛漫的樣子,像幅書寫田園生活的油畫般,映在了沈濯心中。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