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番幾次相處交流之後,佟碩暉和殷槿樺以朋友身份進行溝通,說得最多的話題也是關於學習方面,或者各自推薦幾本喜好的書籍。佟碩暉成績向來穩定,也拔尖,在年級裡一直名列前茅。這對於日常在校時的他,時常會得到老師的認可和同學的讚賞。
但是不知道誰將佟、殷產生超過學生之間普通交流的事情以訛傳訛地抖露出去,訊息很快傳到了老楊的耳朵裡。其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林佳環抱著手臂坐在座位上,心下帶著一絲的得意,殷槿樺坐在隔壁的後排,看得出她這份得意勁頭,自己分明和對方只是朋友,偏偏這種事情怎麼就變成了他們說的那樣不堪?不可思議。
這次,老楊卻沒有對殷槿樺做出什麼處分,也沒有半句話的思想工作交談,只是含沙射影地在班上公開說著:「高考的臨近,雖然大家都處在青春期,但是也不要忘了,學生時代過早提及這些事情不會有任何結果,既浪費時間,又耽誤學習,我們班某些同學就有眉目,希望下次能夠把關係處理好。」
不由分說,老楊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殷槿樺的方向,班上其他同學會意,也紛紛將目光朝殷槿樺座位方向投去,殷槿樺被看得尷尬,卻只是默默用手指摳住筆記本的邊角,力氣很大,直到紙張揉出了皺褶。
下面也有部分同學小聲討論著:「哎,我看老楊說的就是隔壁班的那個學習特好的……沒想到會喜歡槿樺這種榆木腦袋……」
「是啊,據說還有人看到他們經常在一起呢……靠得特別近……」
「安靜……」老楊嚴肅的語氣讓開始在吵鬧的同學停止討論。
「這樣吧,大家做到心中有數就行,我就不提是哪位同學了,只是希望那位同學能自重。」老楊將眼神從殷槿樺的座位上收回,換了一副神情,接著對其他同學說道:「這件事呢,就告一段落,如果今後還有人觸及『三條高壓警戒線』,學校可會採取一系列相對應的措施。」老楊語氣犀利,像刺一般將每個字眼印進槿樺心中。
此後每每放學,殷槿樺總是刻意避開班上的同學,甚至連晚自習後收拾完東西就快速朝校門外衝出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逃避,或者說逃避什麼。也許,是害怕被人誤解的異樣眼光吧。
那是個微涼的夜,殷槿樺衣著單薄,風透過她的薄衫灌進袖子,濕濕冷冷的,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槿樺!」熟悉的聲音和腳步讓槿樺知道喊自己的人是誰,她依舊朝前走,沒有回頭,只不過放慢了腳步,直到身後的人追上自己的步伐。
「你走得真快。」佟碩暉加快步子走到殷槿樺身邊。
「還好,今天穿得有點少,比較冷,想趕緊回家。」
「你住紫城別苑對吧?我家正好順路,再說了,現在比較晚,一起回家會安全些……」佟碩暉不緊不慢地說到。
「嗯,你今天下課挺早的。」殷槿樺朝著前方走著,沒有將視線投向佟碩暉,對方也會意,白天裡就得知了殷槿樺在班上被老楊和同學數落的事情,大多數人誤會了他和槿樺之間的關係,而槿樺對自己愛搭不理,也看得出是為了避嫌,索性拉開了行走距離。
「槿樺,其實……你不用太在意那些人說的話,這樣真的很辛苦,本身學習和生活壓力就已經夠大……別人不懂,我理解。就算……當彼此是知己。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異性之間就不能建立正常的朋友關係呢?」佟碩暉故意加大了後半句的聲音。
殷槿樺將頭偏向佟碩暉,夜空中,隱約可見佟碩暉疑惑的神色,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熱心與關心。
遂笑道:「當然,就像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將事情的本質看清楚,隨大流的人太多。」殷槿樺不想將話說得太明顯,只是為了讓對方少一些揣測,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