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臊得頭都抬不起來。和好炮就夠羞恥的了吧,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機場的停車場裡來一場車戲。結束後還有一段長長的濕吻來表達想念、幽怨和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還沒完,正在她的呼吸又被攪亂的時候,吻卻停了,他故意和她分開一些距離,邊掖衣服邊一本正經地念叨:「今天就到這吧,我還得回去上班呢···再說,你剛剛也讓我滾蛋了···」
又被這貨耍了。伊莎貝的拳頭在暗中捏緊,但「滾蛋啊你」這話自己確實說過。哼,下次你等著。
開車上路。伊莎貝很自覺地從頭把卡斯柏的情況交代了一遍,末了,她說:「聽了他的故事,有沒有覺得有點耳熟啊?」
賈斯汀當然明白她意思是自己和這位卡斯柏出身情況類似。但陳少是誰啊,他也「嘁」了一聲,驕傲的臉上略帶嫌棄地回說:「什麼玩意兒。我可不這麼覺得,還好我不是他。」
這二位是真心互相看不上,不約而同用「什麼玩意兒」互稱對方。
伊莎貝明知故問:「難道像他那樣不開心嗎?什麼事都有爺爺在,他這輩子啥也不幹,只想著怎麼花錢就好了。哪像我們這些天選打工人啊。」
賈斯汀把著方向盤,不知是因為早已看透了這一切,還是話題牽涉到那個討厭的人,他冷冷地答道:「如果他開心,就不會跟你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伊莎貝聽出他話裡話外的敵意和不屑。滿意的抿嘴一笑,甜乎他:「他開不開心我可管不了了。上天派我下來拯救二世祖,我已經完成 kpi 了。」
說著得意地斜睨賈斯汀。
賈斯汀和她對視一眼,依然傲嬌地說:「還好我出現得早。」
伊莎貝也不甘落後,補充一句自誇:「還好我不是聖母。」賈斯汀沒回答,但她看到他嘴角揚起像個對號,這代表給她這句話的滿分回應。
這時候,伊莎貝的手機嗡嗡作響,螢幕顯示著阿文的名字。
接起來聽到她慌張的聲音,「我爸心臟病發作了!」
「啊?!去醫院了嗎?在哪個醫院?」
阿文報了醫院名字。伊莎貝從沒聽阿文的聲音顫抖至此,連發現王總姦情的時候也沒有過,她意識到事情不妙。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賈斯汀問怎麼了,她把事情和盤托出,緊張地安排道:「你把我放在這,你去上班,我打車過去。」畢竟他是翹班出來的。
賈斯汀不放心,「我送你去醫院。」不由分說地車子飛馳向醫院。
到了醫院一路跑進急診室,醫生正交代阿文去繳費拿藥辦理入院手續。伊莎貝走上去才發現平日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怕的阿文正渾身發抖,她那記八卦的時候總有 1t 記憶體的腦子此時也卡了,醫生給了一疊單子飛快地說先辦這個再辦那個,然後轉身進去了,她好像什麼也沒記住。
這時,賈斯汀拿過那一堆單子,「我去幫你辦。」又對伊莎貝說:「你在這陪她,萬一醫生再出來找家屬,你們在這裡方便些。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罷,問阿文要了她父親的身份證等證件,轉身消失在走廊的人群裡。
阿文才回過神,依照她對男人—也就是對王總辦這種事兒的經驗,她焦慮地問伊莎貝:「他行麼?」畢竟,他還是個香港人,可能連大陸醫院的基本規則都不懂。
伊莎貝尚沒與賈斯汀一同經歷過這種事,但不知怎的,此時她內心無比肯定,「他行的,你放心。」
說著她環顧四周,急診室門口的人烏泱烏泱,比趕集還熱鬧。她就扶阿文在走廊上落地窗的窗臺上坐下,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文的三姨早年去美國,認識了美國人三姨夫,後來他們一直在上海生活。因為喜歡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