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裊裊看到韋寥出現的時候,暗暗覺得晦氣,自己今兒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偏偏就碰上他了?!
她準備趁人沒發現自己的時候悄悄溜走。
誰知她才剛走到門口,就見到韋寥把書鋪掌櫃給提了起來。
可憐書鋪掌櫃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拼命地掙扎呼救,急得臉都漲紅了。
書鋪內眾人見狀都很不忿, 卻礙於天狼衛的權勢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還是餘裊裊看不下去了。
她推開站在面前的人,大步走出去。
「你住手!」
眾人尋聲看向她,見到是個清秀嬌俏的小美人,心中不免為她感到擔憂。
這麼個漂亮的小娘子,要是落在韋寥的手裡,還不知道能活幾日?
韋寥看到餘裊裊的時候明顯愣了下,隨即勾起唇角,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琅郡王妃啊!你今兒怎麼有空來這裡多管閒事了?」
眾人聽到他的話, 這才知道面前的小娘子竟然就是緋聞滿天飛的琅郡王妃!
原以為她是個妖妖嬈嬈的狐狸精,沒想到真人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這應該就是大家經常所說的人不可貌相吧?
餘裊裊:「我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背,好不容易出趟門,居然好死不死恰好碰上了你這個煞星。」
韋寥:「論起煞星,我哪敢跟你家那位相比呢?他才是舉世無雙的大煞星啊。」
餘裊裊扯動嘴角,皮笑肉不笑。
「那我說錯了,你不是煞星,你是煞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無敵大煞筆。」
韋寥不知道煞筆是何意,但從她那副陰陽怪氣的態度就能猜出,這絕不是什麼好話。
「真有意思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手指。
書鋪掌櫃如蒙大赦,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躲到了櫃檯後面,不敢再冒頭。
韋寥朝著餘裊裊走過去。
「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我們能在這裡遇見也算是緣分,不如我請你喝杯茶吧?」
餘裊裊毫不猶豫地拒絕:「謝謝不用,我對茶過敏。」
韋寥挑眉:「過敏?」
餘裊裊:「是一種特殊症狀,平時無事,但只要一喝茶就會全身長紅疹,又癢又疼。」
韋寥又道:「那就不喝茶, 喝酒吧。」
餘裊裊:「謝謝,我對酒也過敏。」
韋寥:「那就喝白開水吧。」
餘裊裊:「白開水也過敏。」
韋寥:「你對什麼不過敏?」
餘裊裊:「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不管什麼東西我都過敏。」
韋寥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真正讓你過敏的東西是我啊!」
餘裊裊小小地鼓掌:「你真聰明,既然你都知道答案了,那就請離我遠點兒。」
韋寥輕笑道:「是你非要跳出來引起我的注意,現在怎麼又在這兒裝清高?難道你們女人都愛玩欲拒還迎的戲碼?」
餘裊裊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這是什麼破臺詞?她怎麼有種誤入都市狗血虐戀情深劇的既視感?
真是雞皮疙瘩落一地啊!
她的眼角餘光瞥見眾人都是一副吃瓜看戲的模樣,那發光的眼睛,還有那隱隱透出一股期待的表情,像極了瓜田裡的猹。
餘裊裊很擔心明兒一早玉京城的頭條就是——
驚!琅郡王妃竟紅杏出牆,與天狼衛副都統當眾調情,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餘裊裊當機立斷大喊一聲。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