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提出要開棺查驗小皇子的遺骸,就等於是要挖開月妃的墳冢。
這種行為簡直是大逆不道!
正常人根本想不出這種辦法,也就只有像蕭倦這樣的瘋子才敢這麼幹。
老皇帝也覺得這個想法太過離經叛道,兩條花白的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
「月妃已經去世多年,貿然挖開她的墳冢,會驚擾到她,這很不妥。」
蕭倦早已想好說辭, 不疾不徐地道。
「月妃作為受害者,肯定比誰都想查清楚謀害自己和孩子的真兇是誰,若她在天有靈,想必能夠諒解我們的。」
老皇帝仍是很遲疑。
「驚擾逝者亡靈,這不是鬧著玩的。」
蕭倦嚴肅道:「沒有人覺得這是鬧著玩的,如果月妃的亡靈覺得委屈,大可以來找微臣報仇,微臣問心無愧, 什麼都不怕!」
韋懷恩意味不明地嘆了句。
「琅郡王當真是大雁朝第一剛正之人啊,吾等自愧不如。」
老皇帝:「此事幹係重大,且容朕再想想,你們都退下吧。」
「喏。」
待退出正德殿,韋寥瞥了蕭倦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真不愧是琅郡王啊,連挖墳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在下佩服佩服!」
蕭倦無視他的陰陽怪氣,順著臺階往下走。
韋寥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自顧自繼續往下說。
「我聽說今兒一大早六皇子就去了正法司,他該不會是去找你的吧?」
蕭倦仍是不理他。
韋寥故意露出誇張的表情:「嘖嘖嘖,皇子私下與朝臣來往,這可是犯了大忌啊!」
蕭倦面不改色地回了句。
「你可以去向皇上告發我。」
韋寥笑了起來:「我又沒有真憑實據,怎麼告發你?別鬧到最後反而讓我自己惹了一身騷。」
蕭倦:「你既然心裡明白,就閉上嘴滾遠點。」
韋寥:「這條路又不是專為你開的,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你憑什麼讓我滾遠點呢?」
蕭倦懶得跟他爭辯,腳下加快速度, 目不斜視地朝著宮門方向走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快就被拉開。
韋寥看著蕭倦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腳下一轉,沿著原路回到正德殿附近。
他沒等多久,就看到了韋懷恩從正德殿裡走出來。
韋寥上前見禮:「爹。」
韋懷恩沒有與他寒暄的心思,開口便道。
「琅郡王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敢提出開棺的建議,肯定是別有所圖,你去盯著他,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韋寥頷首應道:「好。」
韋懷恩皺著眉道。
「我原以為咱們這次能先琅郡王一步查到真兇,讓你在皇帝面前立個功。
卻沒想到橫生枝節。
如今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我這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希望別再生出別的事端。」
韋寥安慰道:「爹,您別擔心,我一定會搶在琅郡王前頭查明這個案子,不讓您失望的。」
韋懷恩稍稍舒展眉頭:「但願如此吧。」
韋寥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了心底裡的疑惑。
「以您對皇上的瞭解,他會同意琅郡王的提議嗎?」
韋懷恩神情複雜:「君心難測,我也不確定。」
……
今兒餘裊裊收到了出書後的第一筆分紅。
足足有二百來兩雪花銀呢!
她將這些銀子收起來, 當成是自己的私房錢,以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