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樂不明白餘裊裊為什麼如此堅持要用這個戲本子,但對方明顯不願多說的樣子,他便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兩人準備起身離開這兒。
餘裊裊心裡一動,忽然問道。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哄人開心嗎?」
最近蕭倦總是對她衣服冷冷淡淡的樣子,她得想個辦法哄一鬨他。
可她能用的辦法都用過了,全都沒用。
她只能找別人取取經。
正法司和郡王府裡的人都太熟了,她要是問他們的話, 這事兒立馬就會被傳到蕭倦的耳朵裡。
面前的鄭長樂就是個很好的調研物件。
他和蕭倦一樣都是男子,應該能知道男人的心思,並且他不認識蕭倦,肯定不會把這事兒告訴蕭倦。
鄭長樂對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很不解。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要哄什麼人嗎?」
餘裊裊打著哈哈:「就是隨便問問嘛。」
鄭長樂:「哄人的方法有很多種,這得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你要哄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年紀是大是小?有什麼喜好?」
餘裊裊:「男的,年紀比我大, 喜好是……工作?」
鄭長樂無語:「工作也能算是喜好嗎?」
餘裊裊:「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嘛。」
鄭長樂:「聽你的描述,這個人一定非常無趣且古板, 日常生活裡沒什麼情緒,硬邦邦的像塊木頭。」
餘裊裊瘋狂點頭。
「是啊是啊!」
鄭長樂:「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纏著他,想盡辦法讓他注意到你,必要時刻可以使出非常手段。」
餘裊裊虛心請教:「什麼手段?」
鄭長樂嘿嘿一笑,語氣曖昧:「男人嘛,肯定都逃不過兩樣東西,酒和色,回頭你帶他上青樓,給他找個漂亮的姑娘,只需要一晚上,肯定能把他哄好了。」
餘裊裊:「……」
閉嘴把你!
鄭長樂這個狗頭軍師一點都不靠譜。
餘裊裊決定終止這場調研。
兩人從雅間裡面走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背靠牆壁站著的韋寥。
韋寥雙臂環胸,側頭看向他們兩人,笑了下。
「好巧啊。」
餘裊裊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什麼好巧?你分明就是故意站在這兒偷聽!」
韋寥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被你猜到了啊。」
餘裊裊無語。
什麼叫被她猜到了?
看他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是壓根就沒想過要隱藏啊!
餘裊裊吐槽道:「你還能更囂張一點嗎?」
韋寥轉過身來,稍稍站直身子:「對啊, 我就是在這兒偷聽, 這樣夠囂張了嗎?」
餘裊裊:「……」
此時此刻,唯有一句臥槽才能表達她的心情。
鄭長樂見他們兩個鬥嘴,忍不住感慨了句。
「你們私下裡關係應該不錯吧。」
餘裊裊嚴肅地道:「建議你回去多吃點兒龍眼。」
鄭長樂不明所以:「為什麼?」
「以形補形啊。」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韋寥邁步跟上去,他在經過鄭長樂身邊的時候,見到鄭長樂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隨口解釋了句。
「她是讓你補一補眼睛,免得再次眼瞎。」
鄭長樂這才反應過來。
可還沒等他開口為自己辯駁,餘裊裊和韋寥就已經走遠了。
今日來天鸝園的任務都已經完成,餘裊裊準備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