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康並沒有離開人事處,而且就著一把瓜子喝起了茶,他斷定很快就會有人趕過來。
而這個在人事處主事上幹了十幾年,沒有任何好處和油水的任主事就是他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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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主任快步跨入院內,遠遠就看到大堂上坐著的柳正康。
任主事皺眉走進屋內,“下官參見副閣領大人。”
“不知大人突然來我人事處,有何指教啊?”
一進來,任主任就丟擲了問題。
柳正康坐在椅子上沒有動,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道:
“任大人如此著急,難道這人事處還有什麼見不得人東西怕被本官看到?”
任主事冷冷道,“大人說笑了,下官只是好奇為何大人不打招呼就跑到我這裡。”
嘭的一聲,柳正康從椅子上一彈而起,走近任主事,凝視著他。
彷彿過了許久,任主事被柳正康盯得渾身不自在,硬著頭皮說道:
“下官失言!”
柳正康走到任主事側身,皮笑肉不笑道:
“都說任大人是整個內衛之中最為穩重之人,今日本官看來所言有虛啊!”
“本官身為內衛副閣領,整個內衛哪裡不能去,哪裡不能看?大閣領不在,本官擔起督促各處的職責理所應當吧!”
任主事聞言咬著牙道,“大人所言極是!”
“好,正好到了你這裡,本官有一事不明,還望任大人解惑啊!”柳正康冷笑。
“剛剛翻閱了數州的人事記錄,可以看出在任大人管理下,人事處工作還是十分細緻認真的,不過嘛!”
柳正康的話讓任主事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副閣領要幹什麼!
柳正康繼續道,“涼州一個高階暗衛因公殉職,為何沒有詳細記錄,在資料上只有寥寥數筆?”
一句話聽得任主事心驚膽顫,他如何不知道里面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回大人,外派暗衛的調動和任務都是由行動處屠大人負責,至於您說的事情恐怕是因為行動處那邊沒有交代清楚,具體情況您可以問一下屠大人,也可以問大閣領。”
任主事不露聲色的把事情推脫了出去。
柳正康笑了笑,“任大人倒是可以一推二五六啊!不過本官看起來像傻子嗎?”
“雖說你人事處沒有具體人員調配的權力,但是內衛任何人員行動最終都要在你這裡備案,沒有你點頭,下邊的人敢對一個高階暗衛的死記錄的如此敷衍嗎?”
說著放低聲調,語重心長道,“任大人,莫要為了幫他人掩飾自毀前程啊!”
“大人說什麼,下官不太懂,人事處公事上辦得不好,下官甘願受罰就是!”
見任主事還是油鹽不進,柳正康也不著急。
“任大人從內衛初建就在這個位置上,有十多年了吧,這麼多年來也是兢兢業業,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聽到這裡,任主事臉色明顯有些失落,觀察著他的變化,柳正康繼續道:
“聽說其他幾個處都換過主事,原來的主事要不就外放地方擔任要職,要不就是得到厚賞頤養天年去了。”
“為何任大人到如今,卻還是坐著這個冷板凳呢?”
聽著這些話,任主事的呼吸明顯不再均勻。
是啊,他如何又想在這個既沒有油水又沒有權力的地方幹下去,可是身不由己啊!
一方面他這裡管理著所有內衛檔案,他知道太多秘密,離開這個位置是福是禍不得而知;另一方面,上官婉兒根本不認可他的能力和付出。
見起到效果,柳正康又加了一把火,“聽說任大人一家老少十多口人都住在四間房的小院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