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來的快,去的也快。
僅僅不到一個月,李詢的身體就恢復了七七八八,已經可以適度的練功了。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李牧的醫術高明,要不然李詢就算不死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
這次的遇刺,讓李詢意識到,雖然自己確實武功不錯,但是還算不上一流的高手,比起那些有底蘊的宗師來說,還差得遠。
習武練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僅僅一段時間沒有活動身體,李詢明顯就感覺生疏了許多。
一套槍法下來,李詢出了許多虛汗,畢竟身體還沒有恢復。
收槍站定,李詢長呼了一口氣。
身後傳來李牧的聲音,“詢兒,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不用操之過急,不然會起到反作用。”
“是父親,孩兒明白,可是躺了這麼久,孩兒就怕懶習慣了。”
李牧聞言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快要出發去隴右了,今晚飯後來書房,為父要跟你聊聊。”說完李牧轉身就走了。
李詢知道,馬上要遠行,父親肯定有許多事情要交代。
而李牧從李詢那裡出來後,並沒有去衙門辦公,因為有人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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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詢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邢無量站在李牧的對面,關心的問道。
“已經無大礙了,估計再有十天半個月就完全恢復了。”說著李牧突然抬頭,“你這次過來,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嗎?”
邢無量的身份李牧一清二楚,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搞清楚,他需要摸清上次內衛潛入府中和李詢遇刺到底是誰的意思。
而邢無量也能肯定,這位刺史大人必然知道自己的第二層身份,因為在這位看似文弱的上司面前,他一直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和莫名的壓迫感。
想到這裡,邢無量躬身說道,“大人,公子遇刺下官確實不知情,當晚也是巧合碰上。”
“我手下的密探當晚雖然沒有追上那些人,但據我的情報,刺客應當是諜影司的。”
“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問你,你們內衛此前也有一隊人馬來了幽州你知不知道。”李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冰冷。
邢無量有些意外,“內衛也來過一隊人馬,屬下對此完全不知情,上邊並沒有給我通氣。”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下去吧。”李牧揮了揮手,示意邢無量退下。
邢無量心裡此刻也有許多疑惑,還想開口,不過見李牧不想再說,也就告退了。
李牧走到窗前,看了看攥在手裡的玉佩。
他大概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李牧有些自責,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嚴格來說李詢差點被刺殺,源頭來自於他的失策。
他本想透過邢無量,給李詢的那位祖母提供找到李詢的線索,因為他在賭皇帝對自己的嫡孫有著感情。
現在看來,李詢被諜影司刺殺,而內衛也在暗中伺機而動。皇帝身邊也有人想置李詢於死地,皇帝對內衛的掌控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徹底。
至於諜影司如何得到情報,這裡邊的彎彎繞繞,李牧並不想去費腦筋也不想調查,他只知道把保護李詢的希望寄託給皇帝是不現實的。
自己這些人能力有限,李詢的路還需要他自己去走,他既然流著周家的血,必然要面對無數的明槍暗箭。
很快到了傍晚,李牧正在書房看書,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李詢從門外進來,隨後關上門,向李牧行禮坐下。
“詢兒,你在幽州已經不安全了,過幾天你就悄悄前往隴右,到了那邊天高皇帝遠,高都督也不會隨意洩露你的身份。”李牧這次的言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