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慢點,這裡太髒,您的身份不適合來這種地方,有什麼事吩咐一聲不就得了。”牢頭唯唯諾諾的說道。
李牧都不看這個獄卒,冷聲道,“我要是晚來一會,我兒子就可能被你這牢裡的老鼠吃了。”
一聽這話,嚇得牢頭差點沒有栽倒,趕緊說道,“哎呦,大大人,您這話說得,公子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時,李牧停下腳步,扭頭問道,“今天關進來的年輕小夥子在哪裡,帶我過去。”
聽李牧這麼說,牢頭明白了,今天關進來的年輕後生原來是刺史的兒子。
“他孃的,這些巡街的不長眼睛嗎,刺史家的兒子都不認識,還關進自己大牢裡面,這不是坑自己嗎。我說怎麼一大早就開始右眼跳呢?”
當時那小子關進來時,牢頭就感覺不對,穿的不算奢侈,但是體體面面,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子弟。
更重要的是,當時那小子進來一點都不慌,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邊想著,一邊引著李牧往牢房深處走去。
短短几步路,李牧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作為刺史沒想到幽州府的大牢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犯人。
這座大牢其實不歸他管,作為一州最高行政長官,他不會任何事都親力親為,幽州大牢直屬幽州府衙管理,包括犯人的審理都是幽州府尹的事情。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李詢牢房前,李詢已經起身,對著父親一笑,“父親,您親自來啦。”
“有人要倒黴了,還真是刺史的公子。”牢頭心裡幸災樂禍。
今天依然是那副毫無表情的臉,“臭小子一出門就給我惹麻煩,要不因為珊兒一回家馬上就找到了我,你就該在這裡面反思幾天。”
令人驚奇的是,李牧並沒有要求放了李詢,而是吩咐道,“李詢當街傷人,去叫幽州府尹升堂審案,另外去請受害一方到場。本官要親自督察這件案子。”
透過獨孤珊的敘述,他當然知道被打的是長史魏無忌的兒子,今天就趁這個機會好好敲打一下魏無忌。
……
刺史大人到!
長史大人到!
府尹大人到!
威武…
大堂外裡三層外三層,人滿為患。大堂上李牧和魏無忌分坐在兩邊的太師椅上。
魏無忌看到李牧和李詢,臉色陰沉,尤其是看到李詢,他真想生吃了這個小子,害得自己斷子絕孫。
沒想到這個傷了自己兒子的兇手,居然是刺史的兒子,這下就不好辦了,李牧可是自己的上司,更重要的是自己兒子的德性自己知道。
最難受的是中間的幽州府尹,此時他心裡叫苦不迭,兩邊都是自己上司,誰也得罪不起。
事到臨頭,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硬著頭皮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大堂肅靜了下來。
“原告何在,所謂何事。”府尹問道。
“小兒受傷嚴重,來不來了了,今日狀告李詢故意傷人致殘。”魏無忌陰沉的說道。
聽到長史發話,府尹又看了一遍李牧的臉色,確認李牧沒有不快後,問道。
“被告,魏大人狀告你傷人,你可有話說。”
李詢抬頭道,“當然,我雖然傷了人,可是確是被迫自衛,也是為民除害。”
魏無忌馬上插話,“一派胡言,和小兒一起的幾個人都說了,小兒已經求饒。你是故意將小兒致殘的。”
府尹當然知道魏榕是個什麼貨色,他已經聽手下說了整件事的經過。
嚴格來說,李詢最後那一下確實是故意傷人,可是一方面他是刺史的兒子,另一方面確實是魏榕調戲女子在先。
這就頭疼了,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