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囂張冷漠,昏暗的校道走出舞臺的壓迫感,他擋住了他們面前的一些風,卻也帶來陣陣寒意。
「給你考慮的時間,你就是這樣用的嗎?」靳予辭饒有興致掃著初桃小臉蛋上變換的表情。
他過來,走得近了,可以直接衡量出此時初桃和顧從深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十公分,是正常朋友之間並肩走路的距離,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尤其在顧從深給初桃理完圍巾之後。
初桃懵懵然,「什麼?」
「怎麼了,你們認識嗎?」顧從深問,話是對著初桃說的。
「嗯。」初桃點頭。
顧從深:「很熟嗎。」
認識是認識,熟不熟的話,初桃沒法回答。
「過來。」靳予辭僅有的耐心支撐他現在以平和的語氣說話,拿掉唇際叼著的菸蒂,「小初桃。」
他們站的是三角方位,準確一點說的話是等腰三角形,靳予辭的位置是最小的銳角,他讓初桃過去的動機太莫名其妙,加上初桃本就沒反應過來,所以沒有動彈。
見此,顧從深淡淡嘲諷,「她對你好像並不熟。」
靳予辭嗤笑,「我和我女朋友的事,你管得著嗎。」
「女朋友?」顧從深笑得更嘲弄了,「初同學,你和靳予辭是男女朋友嗎?」
他從來沒聽說過初桃有物件,在社團裡那幾個學長仗著她單身,每天想方設法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想要勾搭,如果初桃真的有男朋友並且是靳予辭的話,訊息早就遍佈校內。
初桃和靳予辭的關係僅僅因為他做了件好事而近一點,並沒確定為男女朋友,但兩個男生彼此嗤之以鼻,之間的火藥味愈燃愈烈,她沒來得及否認,靳予辭吊兒郎當地抄兜,眼神輕蔑,「關你屁事。」
和顧從深的溫潤不同,靳予辭更隨性閒散,永遠我行我素的二世祖作風。
「怎麼不關我事了。」顧從深碰了碰鏡框,仍然保持儒雅的風度,耐心地解釋,「她是我們社團的同學,現在當眾被流氓調戲的話,你覺得我可能坐視不管嗎?」
顧從深每次扶鏡框的動作都異常溫雅,微笑時也非常標準,他這個人彷彿上天經過精細的刻度尺規劃出來的,不知喜怒哀樂,始終維持從容和鎮定,無法窺探內心的光明和黑暗。
別人不知道,可靳予辭太瞭解這個人了,城府極深,善於謀劃,比如初桃進入跆拳道社團這件事,未必就是單純地「巧合」。
「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別牽扯到無辜的人。」靳予辭指尖無形中將菸蒂碾碎,一聲比一聲黯啞,「大不了我們打一架。」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害死我們的朋友宋寄,我會對你動手嗎?」顧從深笑意摻雜著冷風,不寒而慄。
這話之後,靳予辭注意到初桃看他的眼神明顯詫異了下。
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任何人都無所謂。
除了她。
這效果是顧從深想看到的,卻也頗為詫異,眼神多了幾分盎然的興致,他確實沒想到,靳予辭也會有在乎的人。
「時候不早了。」顧從深看向初桃,「再不走店要關門了,你要是和他有事的話,我一個人購置物品就行。」
「這不好吧。」初桃想了想,明明說好一起去的,而且狐獴是她和方芳發現的,託給社團就很麻煩人了,再讓顧從深獨自購置生活用品的話,那她們怎麼過意的去。
「沒關係,你不是要和靳予辭約會嗎?」顧從深說,「東西不多的話,我一個人拎就夠了。」
靳予辭眼皮半耷拉著,眉頭皺深,這茶味快溢位來了,他媽的他要是真想一個人去買東西的話直接走就行了,磨磨唧唧的。
「我沒和他約好。」初桃猶豫片刻做出決定,「我們先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