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復以手作擴音器,「別曲解我意思啊,學妹們個個漂亮得跟天仙似的,當然,學弟也是個人。」
疲累的氛圍中多了些歡聲笑語。
有人發現,靳予辭竟稀奇地也在,不過沒說話,人鬆鬆垮垮地站在高一截的橋上,偶爾俯身瞥一瞥。
「我還以為今晚請不到你這位爺呢。」唐復過去,將加油的小旗子遞過去一個,「怎麼又突然來給學妹學弟們加油了?」
靳予辭倚著欄杆,心不在焉地接來,「看個人。」
「我才不信呢。」唐復樂了,「你什麼時候和我一樣,喜歡看學妹了?」
別人不瞭解,唐復最清楚,這位爺身邊女伴眾多,但沒一個走心的,哪會正兒八經看一個姑娘。
軍訓結束。
新生們後遺症大多是腰痠背痛,和二十公里的拉練脫不了關係。
施黛希沒有這個煩惱,她那天請假躲過,但也躲過了一次和靳予辭見面的機會,後面聽別人說靳予辭也去加油後,懊惱得不行。
九月,a大正式開學,新生們領書上課,404另一名室友也回來報導住宿,由於平時活動事件錯開,彼此沒見過幾次面,中午去食堂吃飯的還是三人。
各自從自助區拿完食物,屁股剛坐下,方芳興致勃勃分享八卦,「你們聽說了嗎,靳予辭和院花分手了。」
「他們昨天就分手了。」施黛希握著叉子,「你訊息不靈通。」
「我哪有你那麼多人脈,我都是道聽途說。」
開學沒幾天施黛希發揮她家境教匯出來的為人處世的方法,該結交的都認識一遍,上至教授,再到宿管阿姨,該套近乎且有用的人脈都打通了,弄點訊息不難。
「那你知道為什麼分手嗎?」方芳問。
「膩了吧。」施黛希輕哼,「我都說了他們交往不超過一個月的。」
初桃低頭抿了口湯,想起那晚的情景。
既不是昨天分的手,分手原因也不是膩了,是女方說句玩笑話,被靳予辭順水推舟分手了。
她們兩個討論得正火熱,初桃插不上一句,習慣性地沒什麼存在感。
談笑間,方芳伸長脖子,「那不是靳予辭嗎?」
「真的假的。」施黛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聽說他喜歡來子衿園吃飯,沒想到真給我碰著了。」
回頭之前,施黛希從包裡摸出粉餅口紅,迅速給自己補個美美的妝容。
施黛希明知道靳予辭這人不專心,但總抱著自己萬一能讓浪子回頭的想法要試試,萬一自己是浪子的最後一任呢。
有這想法的人不止她一個,補妝的功夫,已經有兩個女生去他們的桌前搭訕。
從面色來看,都被拒絕了。
哪怕沒有明星光環,他那張臉單拎出來也足夠惹人注目。
「怎麼辦?」施黛希壓低聲音,「你們給我出個主意,我怎麼追他,都是男生追我,我還沒倒追過。」
「先要個聯絡方式吧?」方芳也沒經驗。
「你沒看見剛才兩個女生都被他拒絕了嗎,大庭廣眾的那麼多人看見,丟死人了。」
「那怎麼辦,再不過去打招呼的話,沒準人家就要走了。」
a大面積偌大,偶遇碰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錯過這次機會的話沒準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隔壁桌的學生似乎是靳予辭的粉絲,也在低聲討論要不要套個近乎。
有這個想法的大多數是大一新生。
大一屆的前輩都知道,這事甭想了。
靳予辭非常討厭被生人靠近。
過去搭訕相當於打擾他就餐時間,婉拒都是紳士表現。
所以學姐們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