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結束,晚上,唐復把他們夫妻兩個叫去聚會。
結了婚,領了證,結果一幫好兄弟連喜糖都沒有,婚禮更是遙遙無期,怎麼著也該和他們交流交流,他們不怕秀恩愛,之前又不是沒被秀過。
初桃許久不見他們圈子裡的人,本來人就多記不清名字,六年不見基本都忘得乾乾淨淨,其他人不知道,宋寄她是有印象的,還有一個好哥們是段舟。
出來玩,他們為了喝酒泡妞,宋寄則非常專注地挑歌聽歌。
長沙發,初桃陪靳予辭坐一塊兒,唐復握著一杯酒晃晃悠悠走來,看他們坐一起,比自個兒脫單還開心,「這樣才好嘛,哥幾個以後就等喝你們喜酒呢,婚禮有打算嗎?」
靳予辭:「暫時沒有。」
唐復:「咦,那我上次怎麼聽段舟說你想打聽峇裡島,不是辦婚禮嗎。」
「……唐復。」靳予辭冷眼掃過去,「閉上你的狗嘴行嗎。」
「不好意思,說漏嘴了。」唐復一點也沒怕,轉個身到初桃那邊,殷勤地給倒上酒,「和你們喝杯酒賠罪吧。」
「她不能喝酒。」
「一點都不能喝嗎。」
「嗯。」
「怎麼和宋寄一樣,太嬌弱了。」
宋寄人是在那邊調歌,耳朵卻很靈敏,聽到唐復大嗓門過來,擰眉道:「你又想整我什麼?」
聽他這語氣,之前被唐復整過不少次。
要怪就怪宋寄太好欺負,唐復平時被段舟靳予辭壓著,只能挑軟柿子捏,被逮到後嘻嘻哈哈,「我說你太嬌弱了,酒都不會喝,女人也不會泡,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宋寄噎然幾秒,「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來者不拒嗎。」
「那也不像你一個都沒有吧。」唐復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好歹是兄弟,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哥送給你。」
宋寄沒說話。
「說罷,喜歡樣的?」
宋寄還是沒說話,看了眼初桃和靳予辭,在他們旁邊坐下,告狀似的,「辭哥,能不能管一下唐復,他吵死人了。」
每次都打趣他。
誰讓他是這圈子裡最異樣的存在。
「老實點。」靳予辭看向唐復,終於開了口,「處男怎麼了,關你屁事。」
「……」
唐復脊背涼涼的,怎麼感覺靳予辭代入感這麼強呢,他不會也是吧。
初桃聽著他們的談話,問道:「宋寄聲音變好了嗎?」
朝靳予辭問的,回答她的是宋寄:「嗯,好一點了。」
之前聲帶有問題,面部也毀容了,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看起來是個帥氣靦腆的大男孩,和水吧的陰鬱大叔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初桃記得六年前她懇求他幫助靳予辭,他拒絕了,後來還是站出來了。
她應該和他說聲謝謝的。
「還是現在好,和朋友在一起多開心。」初桃感慨。
宋寄「嗯」了聲,是挺開心的,可之前在水吧的感覺也不差,生活充實又安靜。
「是啊,和朋友在一起多好,可惜段舟叫不過來。」唐復唏噓道。
初桃看過去,「他?」
提起這個名字,她想起來,他很低調,但每個場子都有他的身影。
「還不知道吧,雖然你和阿辭領證的速度很快,但是段舟比你們還要遙遙領先。」唐復忍不住八卦,「嫂子你絕對想不到,他現在都當爹了。」
「啊?真的假的,他都有孩子了?」
「是啊,都這麼大了。」唐複比劃,「小孩子長得很可愛,臉蛋圓滾滾的跟小豬似的。」
「……」
難為他形容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