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好。」靳予辭禮貌地主動打招呼。
「你好你好。」初父忙回應,「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這女兒什麼事都不和我說,要不是小女兒看新聞告訴的我,我都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
「是我不好,應該和您招呼一下的。」靳予辭不露痕跡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初桃沒和初父說,大機率是兩人的感情比不過初父和小女兒的深厚,他這個做女婿的,該圓場還得圓場。
彼此寒暄一番,初父主要表示自己的謝意,他本想指望傅家來幫自己化解危機,可惜和初梨定親的小少爺實在不靠譜,沒能及時幫上忙,最後還得自己的大女婿有用。
說話的間隙,初父還接到初梨的電話,語氣寵溺地哄著她。
「我有事,那我先走了。」初父和他們告別。
「好,您慢點,年前我會和桃桃上門拜訪的。」
送走初父,靳予辭看見初桃在發呆,捏了捏她的手,「怎麼了?」
「我爸和妹妹說話的語氣好溫柔。」初桃無聲笑了笑,雖然現在的初父對她也很好,可小時候不是這樣子的。
彌補,和時間一樣,無法倒流。
初父也許不是故意對大女兒生疏,小女兒一直養在身邊,又是活潑撒嬌的性格,交流自然就親近一些,而初桃不太會撒嬌,送她車和首飾不會表現得很驚喜,初梨則恰恰相反,會軟聲軟氣求著父親送自己想要的東西。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外婆和你說話的時候也很溫柔。」靳予辭輕聲安慰,「我們進去吧,我好久沒看到老人家了。」
外婆住的是高階療養院病房,裡面是個類似酒店的房間,應有盡有,她旁邊還有一個時時刻刻看守的護工,看到家人來了後主動迴避。
外婆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痴傻,初桃也分不清她的狀態,拿起護工削到一半的蘋果,繼續削乾淨,和外婆笑著打招呼,「外婆,你還記得我嗎?」
坐在床沿上的外婆懵懵懂懂看她一眼。
六年前外婆讓初桃認父親就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明白了,怕初桃沒人照顧,得和親人相認,老人家思慮周全,凡事都為自己的外孫女著想,初桃每每想到這裡總特別難過。
「你是桃桃嗎……」外婆迷迷糊糊地想起來一點。
「嗯,我是。」
「那這位是……」外婆看向靳予辭,「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外婆,我是您的外女婿。」靳予辭畢恭畢敬做既介紹,許久不見,老人家遠沒有之前那樣清醒了。
「外女婿……你不是之前在我家住過的男孩子嗎?」
意外的是,外婆別的不記得,這件事倒是很清楚。
她們祖孫倆相依為命那麼久,靳予辭是第一個住進家裡的人,所以外婆會有印象。
靳予辭點頭,「對,是我。」
「那你和我家桃桃……」外婆費力地去理解這層關係。
「我們結婚了,外婆。」
「結婚……?」外婆遲疑,隨後眼睛眯成一條縫笑了,「結婚是好事啊,結婚好。」
她一點沒覺得靳予辭和初桃結婚是一件多麼意外的事情。
在老人家看來,結婚是幸福的事情。
「你們結婚多久啦,有沒有孩子?」外婆又問。
這就問到難處了。
「還沒有。」靳予辭回答。
「怎麼不要個孩子,多子多福,一家子人多才熱鬧呢。」
「好的,回頭我就和桃桃生去。」
初桃瞠目,不由得拿手拍了下他,「你少說點。」
靳予辭和老人家聊得正投緣,哪會少說點,聽老人家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