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夾擊,為的是確保他們命喪於此。
刺目的白光和卡車越來越近,槍聲再?次劃破此時?寂靜的夜,零亂的子?彈打在法拉利的車輪和車窗上。
防彈的玻璃經不住這?樣密集的攻擊,已經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遠離市區的郊外,空曠的山林,長達二十幾公里的山間林道,無論是警方還是安保都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趕來。
沈卿呼吸滯住,手不由自主地再?次勾緊季言禮胸前的襯衣。
沈家三房長她?一輩的叔叔嬸嬸就是這?樣去世的。
臨近春節,在國外旅行時?被?人秘密殺害,對?方僱了當地的叛民,很?高的佣金。
屍首倒是找到了,卻找不到殺人的人,案子?被?當地警方接手,壓了十幾年,兇手直到去年才被?找出來。
沈家的人跨了一個大洋過去,要一個訊息,然而被?告知兇手在三個月前已經在貧民窟得?傳染病去世。
這?些當地的流民,為賭為吸,拿錢辦事對?他們來說再?簡單不過。
「季言禮。」沈卿慌張回頭,看向身旁的人。
季言禮瞄了眼已然接近的兩輛卡車,他單手壓住沈卿,讓她?俯趴下來,另一手轉了方向,將車加速,往右側溝壑裡開去。
「抱著頭。」他聲音微沉。
車子?直愣愣地衝出去,衝破一旁用?作防護的欄杆,朝數十米深的溝渠掉下去。
兩輛重卡緊隨其後?,在已經撞破的防護欄前穩穩停住,從車上下來四個人。
兩個身材魁梧,另兩個,一個個頭矮一些,另一個黑瘦,留了把頗長的鬍子?。
但無一例外,手裡都拿著槍。
兩把如季言禮所說,是sv-99微聲狙擊步槍,另兩把則差一點?,是私人製造的獵槍。
經過改良的法拉利812,效能極好,飛躍而下,在落地三四米的時?候才短暫地失掉平衡,重重跌落在巨大的石塊上,側歪了一下翻了個跟頭。
沈卿自始至終都被?季言禮護在身下,所以她?除了在車子?下落時?感受到巨大的墜落感和落地那一刻的衝撞外,並沒有受什麼?傷。
此時?她?顧不上掉落的外套和無意間被?磕到的手肘,她?從季言禮懷裡爬起來,伸手去摸半個多月前他才受過傷的肩頸和後?腦。
「有沒有事?」她?語氣焦急,有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先前的地方還沒有好,有沒有被?撞到?」
沈卿跪坐在座椅上,扳著季言禮的臉,胡亂地要去檢查:「你說話啊!」
夜色太沉,但微弱的月光下,沈卿臉上的那份著急與擔心?卻分外明顯。
一直靠坐在車座上沒什麼?表情?的男人倏地笑了。
他目光溫柔,對?著身上的女人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們還在逃命。」
他聲音放得?很?低,有點?像情?人間的呢喃。
季言禮把沈卿扶在他腦後?的手拉下來,輕聲:「我沒事。」
沈卿動?了動?被?拽住的手,望著他,還想掙扎。
「可?是,」剛車子?側翻的時?候,她?明明聽?到了季言禮脊背撞在車門的聲音。
季言禮拉著沈卿的手,拇指安撫性地在她?手背摸了摸,推開車門往溝壑上方的公路看了一眼。
「說了會?帶你活著。」
多農山腳下的這?片地,政府早前就有意將這?片開發成一個森林公園,但法國佬的速度實在是不敢恭維。
搞了個頭就把這?地方扔這?兒了,所以現在這?地兒屬實是一片大得?望不到邊的荒林。
這?地方距市區有七八十公里,離城市最近的邊界地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