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付瑤琴提起許家夫妻倆外出旅遊的事,問她要不要叫許嘉時過來吃飯。
往日陶幼心肯定迫不及待打電話過去,但她今天猶豫了:「媽媽,我手機在充電,你問吧。」
付瑤琴不疑有他,以自己的名義詢問許嘉時,對方婉拒了她的邀請。
聽到這樣的結果,陶幼心頓覺桌上的飯菜不香了。
果然,若不是她以前總去纏著許嘉時,許嘉時會擁有更多自由時間。
跟朋友一起打球、加入老師們看重的學生會、以及隨意支配的假期。
兩人默契地維持著一種表面平靜,直到週末那場風波,將其徹底打破。
週六天朗氣清。
身著藍色衛衣的少年倚靠在窗邊,手裡捧著厚實的原版外國小說書籍,沉著又認真。
復古小音響裡流動著舒緩的旋律,艱澀的英文如同電影膠捲閃過腦海,融入記憶。
一道急切的鈴聲響起,打破書房的片刻安寧。
許嘉時緩步走進桌邊,在螢幕上滑動一下,裡面傳來謝燃幸災樂禍的調侃聲:「許嘉時,你好像又要被撬牆角了。」
下午五點,謝燃趕著去上街舞課,卻在經過隔壁大樓時,意外撞見兩道熟悉的身影。
他一直知道周澈言的舞蹈室在自己隔壁樓,卻不曉得陶幼心為什麼出現在這。
作為敏感的情報員,他第一時間把這訊息傳遞給自己的好兄弟。
每週舞蹈課結束,陶幼心都會遇到周澈言,她漸漸已經習慣,從打招呼變成相視一笑。
「你換新書包了?」周澈言見她背上的紫色書包,是之前從未見過的款式。
有人第一眼發現自己的改變,陶幼心自然很歡喜,雙手抓著系帶,背面轉給他看,炫耀自己的新書包:「對啊,上週媽媽逛街買的。」
周澈言贊道:「很漂亮。」
「謝謝。」她揚唇一笑,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外走。
周澈言走在她身旁,眼看她站在路邊準備打車,他才鼓起勇氣開口:「陶幼心,你明天中午有空嗎?」
「怎麼?」陶幼心停下招手的動作,回頭看過來。
「明天是我生日,想請你……和其他朋友唱歌。」這句話他在心裡憋了一個星期,遲遲不敢開口,此刻已經是最後的時限。
陶幼心發出疑惑:「可是我們下午三點不就要上舞蹈課嗎?ktv一般下午一點才開門。」
這點周澈言早有準備:「找到一家十二點開門的,人不多,唱兩個小時就走,不妨礙上課。」
他知舞蹈課後再去會耽擱太晚,怕她不答應,才特意提前到中午,之佔用極少的時間。
上高中後,大家生日聚會似乎都喜歡去ktv湊熱鬧,陶幼心並不排,但有疑慮:「你朋友多嗎?」
周澈言誠實道:「除了你,只有唐昀。」
「沒女生啊。」陶幼心垂眸咬唇,有些猶豫。
沒想到她介意的是這個,周澈言頓時手足無措:「抱歉,我……跟其他女生不熟。」
陶幼心實話告訴他:「我也不太好意思跟兩個男生去唱歌。」
周澈言嗓音低沉,隱含不易察覺的失落:「如果實在為難就算了吧。」
兩人相處幾個月,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陌生,周澈言邀請的僅僅只是她跟唐昀兩個朋友,再拒絕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要不,我問問江書妤?她能去嗎?」
江書妤跟他們同班,大家算熟人,如果其他女生在場,她可以接受。
聽到陶幼心鬆口,周澈言當然毫不猶豫答應:「如果她願意,我很歡迎。」
陶幼心拖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回到下去門口已經五點半,她正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