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原本是想要安慰的,但她真的無法感同身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一顆哭泣的蛋。
為難間,倒是發現它身上還有點灰沒有擦掉......
“要不,我再幫你刷一遍你的蛋殼吧。”
“不用了,我怕你忍不住。”
抽噠噠的小灰下一刻沉默了,並且麻利的滾到了一邊待著。
總之,它雖然不是那麼愛乾淨,但也不想再次經歷被某個貓妖邊擦蛋殼,邊流口水的事件了。
“嗯,其實我也很可憐的。
我在掉水裡的時候可能是砸到了頭,現在都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以及我是誰,我的品種。
要不是你說我是貓妖,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妖。
你。是我在這裡見過的第一個活著的生物。”
穗穗不想被眼前的幼崽嫌棄,只能將自己的事情加工了一下分享給對方。
“那你比我可憐。”
接下來,兩個妖就沒再說話了。
這種討論誰比誰可憐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除了讓他們有同命相連的感覺之外,並沒什麼實質的好處,反而會越想越鬱悶。
能修煉到妖精的層次的,本身就很注重實力。
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兩個倒黴蛋靠在一起這是有多大的黴運在啊。
本身他們這些妖就修煉不易,對於一些親情友情甚至是突發事件倒是沒有那麼大的在意,實力強橫,長生不老才是它們畢生的追求。
所以慕強幾乎是所有妖怪的通病,越哭越沒妖瞧得起。
就著跳躍的火焰,兩個相顧無言的生物倒是都睡了一個稍好的覺。
等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
開啟了遮蔽山洞的朽木,外面的天還算晴朗,只不過空氣裡瀰漫的或許很久都不會散去的焦糊味道以及河水中淹過的動物屍體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臭的讓人腦袋發暈。
穗穗站在洞口伸了個懶腰,之後才又去晃了晃還在打著小呼嚕的小灰。
“小灰,我突然想起來,你還沒有回答我昨天的問話。
你什麼時候才可以破殼?
如果你破殼的時間太晚了,我就將你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
感覺你應該是有什麼天敵在所以才讓我將你帶走吧。”
穗穗看小灰不說話,又搖晃了下對方白晃晃的蛋殼。
在陽光的照射下,蛋殼像是在發光似的。
穗穗的肚子也應景的咕嚕了一聲。
“姐姐,別晃了,要散黃了。
我很快就能破殼了,之後我們就可以結伴而行。
你放心,我只要破殼之後,也會擁有一些自保能力的。
而且,單靠你自己,走再遠,也走不出這片大陸。”
小灰怕大早上起來,貓妖肚子餓到失去理智,趕緊回答了她的問題。
它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這個看起來腦子不太好用又有點心狠的貓妖了。
如果當時它還一直在原地,說不準還沒有破殼而出,就先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給抓到做了煉丹的材料了。
於是,在這個平平無奇充滿臭味的早上,穗穗終於知道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真相。
小灰告訴她,這片廣袤的山林裡住了很多的族群,但不包括人類。
不過在那些人類的口中,它們都是被稱作妖獸的存在。
而他們這些族群們其實是很難修成人的模樣的,除非是有一些修煉極為刻苦又十分有天賦的妖獸,才有可能修煉成人型。
至於為什麼這片大陸上,妖獸明明可以活很久卻極少有修煉出人身的,則要從這片大陸的一個不得不說的規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