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里教的“憑虛臨風”雖然是門武林絕學,但它最主要修煉的是以掌風與腿功為主的。
說的難聽點,雖然“憑虛臨風”的名字聽著像是專注於輕功的功法,但實則更像是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武功,有著強大的攻擊力與防守力。
但,輕功卻並不怎麼出彩。
而且既然修煉了這部功法後不容易死,那輕功厲不厲害真的對他們東里教來說就並不是太重要了。
唯一苦惱的不過是跑鏢的時候速度稍微慢一些罷了。
穗穗在穿過山澗溪流的時候,出於好奇,停了下來,順便藉著清澈的溪水反光看了看自己現在本身的樣子。
果然是一個女裡女氣的窮俠客模樣,扎著高高的馬尾,用集市上買的暗色廉價發冠固定好。
只是臉看起來很是白皙,高挺的鼻樑上一雙略帶甜美的杏眼,瞳孔又大又圓,配著淺淺的臥蠶,顯得十分的清澈有神。
只是就這麼一雙眼睛恰到好處增加了穗穗軟糯嬌憨的少女感。
再加上,唇瓣是淺淺的粉色,哪怕是不施粉黛,明眼人也能一看出這樣精緻的長相,以及軟糯甜美的模樣,除了衣服邋遢,其他的跟男人一點邊都不搭。
“怪不得,崔大叔說我女裡女氣呢。”
穗穗恍然大悟的說道。
她雖然不太懂這個武俠世界,且原主的記憶還需要慢慢來融會貫通,但她貧瘠的知識也讓她能意識到這樣的裝扮應該是不妥的。
“崔大叔可能以為你戴了什麼易容面具吧?
而且人家跟你不熟,說多了在這個以武為尊的扭曲世界裡,說不準還得丟命,不值當的。”
糰子想了想說道,這是它經歷這麼多世界後慢慢體悟出來的東西。
“行吧,不過我算是知道為啥東里穗穗行俠仗義的時候會留一個尾巴了。
江湖經驗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因為第一次下山太過興奮了,且還仗著藝高人膽大,沒戴孃親給的易容面具啊。”
穗穗從自己腦海裡找出了當初自己下山的時候,母親大人鄭重交給她的不算多的包袱裡,曾經囑咐過,裡面有一個易容面具的。
這麼想著,她從身後不重的包袱裡摸了摸,終於還是掏出了一個薄如蟬翼的米黃色的一團東西,並且按照記憶裡孃親說過的步驟,貼在了臉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溪水邊原本長相精緻甜糯的不男不女俠就變成了一個膚色不均還半耷拉著眼一副懷才不遇,還有幾根稀鬆的胡茬的這麼一個長相普通到有些醜陋的年輕男人的模樣。
“呼,這胡茬真是點睛之筆。
怪不得原主不想戴呢,總有種不小心性別轉換了的感覺。”
穗穗盯著溪水看了半天,又摸了下自己的臉頰,面具挺好的,跟真的似的,戴著還很透氣。
“呵呵,我喜歡這個世界。”我就想知道那個狗男人還能不能對著帶著胡茬的你流口水!
想想就刺激!
糰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就這樣,穗穗在短暫的停留後又開始繼續前進了。
終於在太陽落山前趕到了丁青城的主幹道上。
其實連東里教所在的窮山溝都是丁青城的地界,只不過一個在郊區一個在市區,繁華程度天差地別。
這裡也是武林里名門混元宗的勢力範圍。城裡的很多賺錢的行當都有混元宗的影子,甚至很多人都是受僱於混元宗。
城裡還算熱鬧的大街上,穗穗還沒到混元宗,就先看到了正前方不遠處有一隻“花孔雀”。
此人,穿著彩虹色春紗織錦蟒袍,腰間繫著藏藍色錦帶,頭髮被鑲著珍珠與寶石的發冠束起,光看背影真的很像一隻花孔雀。